被他剖析的這麼透徹,蕭蕭也無從狡辯了,以前她沒有細想過這些,今天聽他這麼一說,發覺,還真是很有道理。
“君鳴,事已至此,真的不要再想過去了,人的一生很短暫,不如多想想未來,未來,你和雪莉幸福的生活,你們會有可愛的孩子,美滿的一個家庭。”
“嗯!”君鳴放開了抱住蕭蕭的手,突然笑了,“我的未來,我已經規劃好了。”
廳內響起了悠揚的音樂,君鳴知道,婚禮的時間到了。
他猛然,低頭吻了一下蕭蕭的額頭,突然說出了一番詭異的話:“既然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過情人,那麼,叫我一聲……哥吧。”
“啊?”蕭蕭疑惑不解。
“你叫了這聲哥,我就真的要放下你了。”
他的目光真誠而迫切,讓她相信,他真的希望她叫他一聲哥。
“哥!”
她叫了,他再次擁抱了她一下,“好妹妹!”然後,她看見他眼圈再次泛溼,轉身快速走開了。
她不明所以,思索萬千,突然,一個震驚的念頭在她大腦裡閃現……
………………
婚禮進行曲響徹整個禮堂,賓客們都坐了下來,雪莉在一位姚家長輩的牽引下,緩緩朝新郎君鳴走去。
君鳴滿面平和的微笑,沒有作為新郎的那份欣喜,也沒有被委屈的不滿,平靜地讓人覺得他好像是一個看破紅塵,心無雜念的出家人。
終於,雪莉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她跟他不一樣,心,快要跳出來了,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是真的吧!她終於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了。
“單君鳴先生,你是否願意娶雪莉小姐為妻,無論生老病死,都與她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聽著牧師的話,君鳴稍稍看了臺下的蕭蕭一眼,轉而,微笑著對牧師說,“我願意!”
聽到這句“我願意”,雪莉心神彷彿一下被點亮了,看來真的不是做夢了。
“姚雪麗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單君鳴先生,無論生老病死,都與她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我願意!”
雪莉毫不猶豫的回答,嘴巴控制不住地咧開著,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幸福。
臺下每個人都露出一臉歡笑,可有一個人,卻始終用著審視的目光盯著君鳴看,那個人就是單君昊。
他越發有些看不懂君鳴,總感覺這一切似乎太順利了點,並且,君鳴的狀態也很不正常,就算他真的想通了,也不可能會如此平靜,彷彿沒有任何情緒,而他臉上的那份淡然的微笑,更像是留給別人看的,根本沒有到達眼底。
到底哪裡不對勁呢?可他又一時想不出來。
“下面,請兩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
君鳴拿起伴娘手中的戒子,仍然微笑著,給雪莉套上了,雪莉笑得合不攏嘴,拿起戒指顫抖著雙手,也要給君鳴套,可惜,因為手太抖,卻怎麼都套不上。
君鳴嘴角的弧度突然大了幾分,伸手握住雪莉的手,彷彿是給她安慰,幫她穩住心神,緩緩地推著她的手,將戒指套向他的手指……
雪莉激動的眼眶一熱,謝謝你,君鳴!
然,就在戒子快要套上君鳴手指的那一刻,出事了,君鳴眼前一花,抓住雪莉手臂的大手一抖,不但顫掉了雪莉手中的戒子,他整個身子,猛然“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啊!”雪莉腳尖一聲,“君鳴,你怎麼了?”
再一看,彷彿是一瞬間,君鳴鼻眼、頭顱都腫了起來,面目猙獰地彷彿變了個人。
單君昊見此情景,迅速跑上臺去,一把扶起君鳴,對著身邊的保鏢高喊:“快,快叫醫生,快叫救護車……”
“不要!”君鳴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沒用的,哥!”
“君鳴,你到底是怎麼了?誰害你,你告訴我,哥一定替你報仇!”
單君昊眉頭緊促,憤恨地差點把下唇咬破。
“我,我吃了,巧克力!”君鳴虛弱地說。
單君昊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大吼,“為什麼,為什麼?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吃巧克力,為什麼還要……君鳴,你怎麼那麼傻呀?”
單君昊的淚水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他身邊的保鏢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可是他卻明白,巧克力對君鳴來說,就是最致命的毒藥。
君鳴有嚴重的巧克力過敏症,小時候他只是舔了一下巧克力,就差點死掉,而如今,他有心尋死,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