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笑對自己,將所有溫柔暖情都給了自己的男人,此刻眼睛卻是不見底的深,春兒害怕,不安,卻不知道還能夠說出什麼更多的話來。
“春兒。你還是我的夫人,我還是待你如從前,只是以後這家裡便只剩你,我,還是我們未出生的孩子三口了。”
春兒現在看出來了,那深埋的是悲傷,只是為何不驚訝,春兒唯一想到的結論讓她心疼。
“你早知道?”
草千人只是答非所問地去攙起春兒,邊道。
“你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曉,不過既然你的情是真的,那就不會再有什麼是假的了。”
“那……門主……千影他?”
草千人搖搖頭。
“如果想要相信,那假象在點破之前就是真相……至少在過去的十一年裡,我的千影陪著我。”
看春兒滿臉的擔憂,草千人反而安慰她道,溫和微笑著說道。
“而以後,有你和懷影陪著我。你和懷影是千影送給我最後的禮物啊。”
春兒的眼淚早已抑制不住地流下,浸溼了草千人胸前的一片衣襟,在兩人之間的,是一個承載滿了懷念與愛的孩子。
時間過得很快啊,沒多久,竟然也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看不出天在未開明時也昏暗過,天氣大好。
人都中心位置的一座小宅裡,氣氛很是輕鬆,各自從房中出來,對看一眼,看看彼此手中的東西,相視一笑。
妮兒手中拿著幾個透明的器物,是玻璃製品。展紀手中拿的則是一塊普通的玉石,看樣子,多半是用來制物造型之用,說起來,君殤教的這技術還是從璇舞當初授予他的靈術中演變出來的。
兩人這樣子,看來都是打算去向璇舞、流水兩人炫耀從君殤那學來的東西的模樣。捧著各自的東西,高高興興一塊出了門,往不遠的小宅處行去。
千出來的時候明明天還是未亮透的,人都說大也不大,偏偏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才站在目的地的宅子前面,剩下的時間只是攀上宅子旁邊的一座大樹,看看見不著裡面的宅子,不時,會不自覺地將目光瞟向自己來的方向。
直到陽光的角度變化,刺眼的光線讓眼睛睜不開,千終於肯從樹上移下身影,一躍,停在了宅子大門口。
他知道璇舞、流水兩人一定在,倒不如說,他正是撿著兩人在的時候,因為上次扮成大漢而讓流水幫助下的指令,身體已經對結界有了免疫,自然便是來去自如了,但是卻不能只殺一人留下兩個隱患,與兩人的對峙是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門開,一襲紅衣慢慢從愈加擴大的門縫裡越加血豔起來。
千一步步不緊不慢地走進宅子。
“誰!”
屋中傳出聲音,語音未落,一道如削鐵的花瓣便從聲音傳來的方向射來,不過被千輕易躲過。
璇舞飛馳而出,見到的那身紅衣。
依稀記得七年前,去救紫藤時,在羽貅鳴身邊出現過一次的此人,那時也是這般血紅血紅的顏色在自己的眼睛裡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羽貅鳴的人?”
千一笑,那張魅豔的臉說不出的邪魅,低笑的嗓音中都有一種隱隱的誘惑感。
“是我。”
再開口,竟然變成了草千影的聲音。
“草千影和你什麼關係?”
“親密不可分。”
草千影的聲音中帶著八分玩笑,二分玩笑,見璇舞皺眉,不再打趣,補充道。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從開始便沒有草千影此人。”
原來不是從草千影接近自己這些人開始被騙,而是連草千影這個存在也都是個騙局,璇舞心中不斷冷笑,對面前的千剩下的也只能是敵意。
“你是如何能夠進來的,你是人類,破不了靈術。”
千還未來得及說話,聲音從屋後傳了出來,如水流般淡然清澈的聲音。
“是前些天進屋子裡的大漢。璇舞,我們大意了。”
邊說,走到璇舞身邊,看著血衣的千。
“你來的目的可想而知,多說無益,這個是絕不會讓你過去的。”
很平靜的聲音,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在其中。
千勾起嘴角,勾起一笑,不知打的什麼鬼主意。
“我平素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現在時間還早,不若我們來聊聊往事。”
璇舞嗤之以鼻。
“你和我們之間有什麼往事可聊!你一個人類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