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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殤只是淡笑,笑容裡有一絲疲憊虛弱,卻沒有任何責怪自己的意思,那溫柔的目光一點改變也沒有。
紫藤在看看周圍的景色,哪裡還有剛才讓自己感嘆的絕美,一株株美麗的花朵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的鞭子無情地散落,殘花一地。
“紫藤。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發脾氣,是我不好嗎。”
紫藤眼眶裡,有些淚水,賭氣地不肯流出來。
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
君殤輕嘆一聲,看看周邊景緻,終於道。
“我帶你出去。”
語音剛落,紫藤便發現自己和君殤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天際繁星換上,月光全無,君殤已不再身邊,若不是紫藤鞭在手,或許會以為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心痛卻再也醒不過來的夢。
君殤房內的燈亮起,紫藤知道他在裡面,但是最後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踏著寂寞的夜色,離開了。
君殤開啟窗,夜光杯已滿,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手輕輕往臉頰上一抹,紅痕是消失了,只是眉間的濃濃心事怎麼也淡去不了。
“難道是羽貅鳴對紫藤做了什麼……”
君殤臉色頓時一沉,一個閃身間,房中的燭火便是歸於黑暗。
“今天的藥喝了沒有。”
若雲房中,羽貅鳴現在隔三差五便回來看她,因為如此,若雲的臉上也是時常掛著滿足的笑容,只是笑容背後藏著的一點落寞些許的不安,卻是深埋地連自己都可以欺騙。
若雲乖順的點頭,莞爾應道。
“都喝了。每天三帖,一副也沒有落下。”
“身體感覺如何。”
若雲搖搖頭。
“沒什麼變化。只是近些日子總是會有些乏力,一覺之後便也好了。”
羽貅鳴點頭表示知道了,剛想走,看著這個對自己愛戀多年,卻什麼也沒有從自己這裡得到的女人,終於是停下腳步,留下和她聊了閒話家常,若雲也是一陣欣喜,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可以和羽貅鳴擁有這般酷似真正夫妻的生活情態。
羽貅鳴等著夜深,若雲入睡了才離開,看著床榻連入睡都帶著一抹笑容的她,一臉的複雜,走到桌邊,拿起若雲喝到一滴不剩的藥碗,深深看了一眼,步出了若雲的房間。
羽貅鳴走在王府迴廊,那些夜間伺候的侍從雖然不多,但偶爾也會碰上兩個,都是慌忙給羽貅鳴行禮,他並未多看那些人,徑直往這幾日一直居住的那個地方前行。
而那個方向正是紫藤住在羽王府時,時時會往之的房間,也就是七年前也是現在唯有紫藤一人居住過的,羽貅鳴一直為了留著的房間。
紫藤走後,他每晚便會睡在那裡的躺椅上,似乎在懷念空氣中還殘留著的紫藤的氣味。
而越是靠近那個房間,下人也就越少。
“你對她說了什麼。”
空中突然傳來的一道飄渺聲音讓羽貅鳴的眉頭一皺,因為他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
“你來幹什麼。”
一語畢,君殤的身影便從空中飄下,穩穩落在羽貅鳴身前。
看當他剛欲開口,眼神卻是一眼掃到了羽貅鳴手中拿著的那隻沒有了藥,卻仍舊殘留著些許淡淡藥味的碗。
似是一種難以置信,君殤眼神複雜道。
“這碗裡裝過什麼,給誰喝過。”
羽貅鳴卻是冷冷道。
“不關你的事。你夜闖我羽王府究竟為何。”
君殤皺眉,雖然對這藥碗之事很是在意,也不再過問。
“你是不是同紫藤說了什麼多餘的話。”
“我和紫藤說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
羽貅鳴話剛說完,腦筋便是一轉,既然君殤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質問自己,那麼也就是說,他和紫藤之間必定是出現了間隙,心下一喜,卻未表現過分。
羽貅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從前她跟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沒有照顧好她。別忘記,她從來都不屬於你,以前的機會你是自己丟的,而,現在,機會並不一定還會是你的!”
君殤沉默了,也冷靜了。
他與紫藤的問題,不管如何,的確不該再找第三個人。
君殤轉身欲走,羽貅鳴也無意阻攔,君殤卻在離去前看了一眼羽貅鳴手中藥碗,深深道。
“這種力量不要也罷,希望你不會與後悔的那一天。”
羽貅鳴以一聲冷笑結束了這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