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實在是家中孫兒的病需要昂貴的藥物。眼看就要不行了才會動了歹念,小公子,小小姐,你們行行好,就把你們所有的盤纏都交出來吧。”
搶不行,就求。
展紀看看妮兒,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看著面前哭慘的四人怎麼也不忍心直接拂袖而去,講不定真的有垂危的小孩需要救命,直接走了不就是見死不救了。
妮兒掏掏包袱,裡面有離開山谷時,凌希給自己和展紀準備的各式各樣的藥,對老漢說。
“帶我們去看看。我們這裡有些挺珍貴的藥,興許能救你的孫子,如果到時候還不行,我們也會幫你們想辦法看看。”
搶劫四人一聽,感激涕零地為兩人引路,離開大路,穿進樹叢,往右邊走,竟然有個很小很小的小村落。
本來走得就很急了,誰知道剛進了村落就看到有個人跑得更急朝這邊走來。
臉上分不清焦急高興還是擔心,嘴裡大喊著。
“老爹,你們快回家,剛才突然來了個人說可以治好你加孫子,現在你們家媳婦都守在門外等結果吶。”
四人聽了,竟然直接不管展紀和妮兒,把人丟在村落口就直接往家裡衝。
展紀和妮兒自然不會輕易離開,在好奇心下,也跟著去人家家門口等著了。
本以為會等好一會,沒想到,眾人才剛到門口,門便開了下來,剛才來報信的人都一陣驚奇,從那人來為止自己才離開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哪。
老漢一家人來不及看孫兒的救命恩人,先是直接往屋裡衝。
展紀和妮兒卻是一下子愣住了。
出來的人讓兩人齊齊想起了前些天的討論過的道骨仙風,但絕對不是外表上的那種,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淡泊氣質。
一臉雲淡風輕的微笑,白衣青衫,青色的腰帶上掛著一隻呈墨綠色、只有杯身沒有杯腳但又有小小裝飾性杯柄的夜光杯,那杯柄看上去也就是為了方便串在繩上掛在腰間而加的,但不會破壞夜光杯的整體美感,而且和身上的衣服顏色很配。
垂順的就快及腰的黑髮翩翩在微風中拂起,看額頭鬢角處偶爾滑落沒有綰進去的發,一看便知道沒有仔細梳理,卻說不出的慵懶和諧,像一個不問世事的隱沒之人。
當那人轉身去看屋裡的一家團聚,兩人才注意到這一身本無可挑剔的打扮的違和感,用來綰髮的髮釵,鬆鬆地將發簡單的環起,落下黑髮和剩餘披肩的發一起垂在後背前胸,看著說不出的閒淡舒適感。
只是用來綰髮的這隻釵,確實純淨的紫色,是一隻紫色的紫藤花釵。
瞧見他朝屋裡招招手,便聽見一聲。
“么~”
然後一團碧水青色的物體徑自飛進了他的懷裡,待他轉身才看清是一隻狐狸,還是曾經見過的玉狐。
那人似乎終於注意到了展紀和妮兒,看了過來,弄得兩人一陣不知所措,見他緩緩朝自己走來。
展紀盯著這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孔,還是這般的俊美,不,似乎因為輪廓更加深邃的成熟還有那層總是淡淡的氣質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睛了。也還是這隱藏著睿智的眼睛,卻少了什麼,也多了什麼,讓人不敢相信這是與幾年前分別的時候相同的一個人,所以才沒有馬上撲進他的懷裡訴說自己和妮兒有多麼的想念嗎。
待人站到了面前,撫著玉狐,看著兩人微微淡笑。
展紀才不肯定地發生自己也不敢相信如此顫抖的聲音。
“是……君……”
展紀話未說完,卻被突然跳過來的玉狐拂過鼻尖,“啊秋”被噴嚏掩埋的詢問。
“玉兒,別胡鬧。”
笑道
玉狐惡作劇後開心地跳回那人懷裡。
“你們已經長這麼大啦。”
聽見許久未聽見,多了分性感沙啞,多了成熟磁性的聲音,妮兒不再懷疑眼前人的真實性,真的是他,一興奮,馬上開口想要喊他,卻先一步被他的話給截住了。
“展紀,妮兒。現在只有君殤,過去的那名字,那人七年前我就丟掉了,懂嗎。”
兩人不知道什麼讓這人變化這麼大,不過對他的話,總是不質疑的,乖乖地點頭,再也沒多說一個字,齊齊奔向君殤的懷裡,一邊喊著君殤哥,一邊抹眼淚擦鼻涕的。
玉狐被擠在三人當中,不住發出抗議聲,卻被兩個小傢伙更加熱情地擁抱給掩埋了聲音,那毛茸茸的蓬鬆尾巴不知道是給妮兒擦了眼淚還是給展紀抹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