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這裡要是成了情報二局也不錯啊,我就可以什麼都不做了!”
慕容謙看著她這副胸無大志、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還以為她真變了,結果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不由嘆道:“若你去見父皇,難道也這副樣子?”
洛妍立刻正色道:“我哪能讓父皇看見我的真面目,當然是‘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慕容謙忍不住哈哈大笑。
兩人又計議了半日,慕容謙才道:“那石頭呢?他怎麼沒陪著你?”
洛妍忍不住有點黯然:“安王妃說是又病了,昨天下午便把他叫走了。”——這王妃還真是會病,像是算準了他何時從宮裡回來,竟是晚飯時分都不到,又讓人來叫他了。
慕容謙眉頭不由一皺:“又病了?難不成這幾天病了幾回?難道都是一叫便是一夜不回來?”
洛妍沉默不語,二哥雖然親密,但她卻不想跟他抱怨澹臺揚飛的這些私事,立刻轉了話頭道:“這晏柏雄是什麼人,難不成比姚初凡還能幹?”
慕容謙見她不欲多說,也按下疑惑答道:“他是情報局裡的老手,原先做過縣官、太守別駕,能力自然不必說,主要是官聲很好,資歷又老,因丁憂去的職,正好期滿回來,為人穩重謹慎,最是適合做這個職位。姚初凡雖然好,到底太過年輕,又未成親。”
洛妍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也是,公主開府,找這樣一個年輕帥哥做府令,只怕立刻就會成為一個桃色新聞!自己還沒辦報,可別先成了這種八卦女主角。
慕容謙正色道:“你莫覺得好笑,如今因為父皇發話,太子那邊必然不敢像以前那樣的刺殺下毒,但一定會有別的法子,你萬事一定謹慎。”
洛妍不由奇道:“父皇發什麼話了?”
慕容謙想了想,覺得還是把那天父皇那句“誰要是讓朕沒有女兒,我也不會讓他有女兒,不管他有幾個”,說了出來。
洛妍不由也大吃了一驚:從元宵到現在的安寧,青青她們的放鬆,原來竟是因為這個!父皇這話也太過驚心,矛頭居然是直指宇文蘭亭!
不過,驚詫和困惑過後,洛妍心裡還忍不住湧起了一股輕鬆的喜悅:至少此後,她不必擔心走在路上,會飛出一支暗箭來要了自己的小命了吧?太子再恨自己,總不至於願意拿自己老婆的命來換……
慕容謙見她臉上的喜悅,嘆了口氣:“你固然不必像從前那樣提心吊膽,但越是如此,別的地方越是要小心,只怕一步走錯,自然就有狂風暴雨,就像這安王妃,再難纏,也莫與她正面衝突,受了再大委屈,哪怕回去找父皇哭訴,也莫當場發作,免得授人以柄。”
洛妍點頭不語,突然間想到新婚早上行拜見姑舅禮時安王妃那突兀的一拜,難道竟不是一時發瘋,而是蓄意為之?如果自己當時掉頭而去,此刻是不是已落下一個恃寵而驕的名聲?不由臉上變色——難道安王妃竟已是太子手中之棋?
慕容謙眼光何等敏銳,立刻便道:“怎麼?有事?”洛妍沉吟半晌,覺得事情到底蹊蹺,猶豫著終於還是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慕容謙臉色一冷,半天冷笑道:“看來安王妃真是太閒了,得讓她有些事情做才好!”
洛妍忙道:“二哥,她,畢竟是揚飛的母親。”
慕容謙心裡發酸:這就護上了?忍不住搖頭嘆氣:“你以為我會做什麼,放心,至少這病,我會讓她立刻好起來,若病得久了,你不過去又該有人說你不孝了。”
………………
“母親,您好點沒有?若好了,便起來用晚飯吧。”澹臺揚飛看著躺在床上,閉目不語的安王妃,只覺得腦仁都是疼的:他滿打滿算成親也就四日,竟已經有兩夜是在安王妃的病床前度過的。尤其是這次,都已經一日一夜了,太醫都只說是老毛病,但他只要提個走字,母親馬上不是哭鬧就是昏厥,她到底想要怎樣?
安王妃眼睛睜開一條縫,淡淡道:“沒胃口,你要急著走就走吧,別管我吃不吃,我一時半會兒餓不死。”
澹臺揚飛苦笑,低頭道:“母親何必說氣話,兒子再不孝,哪能丟下母親不管,您好歹起來喝兩口粥,兒子再伺候你休息。”
安王妃這才點點頭,兩個丫頭上來扶起她,她便在澹臺揚飛手裡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半塊點心,用茶漱了口,才重新躺下。
澹臺揚飛見她已經躺好,便出門準備找個親兵回去報了信,省得洛妍等他。剛剛出了上房,卻見有婆子飛奔著來報:“皇上派大公公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