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洛妍問出了破綻,乘我們不小心服毒自殺了。”
安王妃冷冷道:“嫁禍不嫁禍卻難說,死無對證!”
洛妍剛想反唇相譏,澹臺已聲音沉穩的道:“母親,奶孃如果不心虛,回答時為何破綻百出,為何又要自殺?當今之計,是要查查當時公主為何會一個人在這院裡,那些客人和丫頭是誰調走。”
安王妃想了一想,頓時怒氣勃發:“今日的來客是我帶走的,怎麼,你的意思是我黑了心要害自己的孫子,好嫁禍給你媳婦?”
澹臺皺起了眉頭:“兒子不是這個意思,但今日之事古怪之處甚多,母親難道就不想查清楚?”
安王爺已冷笑道:“我原來就知道這府裡亂七八糟,沒想到能亂七八糟到這種地步,府裡的奶孃竟然能對雲峰下毒,若不是公主請來了小天師,雲峰只怕屍首都涼了,你不想著查清楚,還忙著怪別人!”
安王妃氣得雙手發抖,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澹臺揚飛眼中流露出不忍,忙道:“父親,這件事情籌劃周密,不是一時半會兒查得出的。”
安王爺冷哼一聲,才轉向洛妍道:“平安,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不過你叫我來,可就是為了這個?”
洛妍嘆了口氣:“不敢當個父王的謝字,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想請王爺恩准,我要帶雲峰迴公主府治病,等雲峰身子徹底好了,能不能請王爺對雲峰再做安排?”
此言一出,屋裡頓時落針可聞,澹臺揚飛驚訝的轉頭望著洛妍,安王妃卻第一個尖叫起來:“你休想!”
安王爺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雲峰好了之後,你把他送到別院來吧。”
安王妃瞪著王爺,目眥欲裂:“雲峰是我唯一的孫子,我心肝般疼到這麼大,你別想帶走他!”又指著洛妍道:“我誠心誠意請你來赴宴,你倒好,原來不是害我孫子,就是要害我是不是?”
洛妍心裡有些百味交陳:此事安王妃雖然難脫干係,但看得出來,她的確只是被利用了,也的確疼愛這個孩子,可今日之事一出,這個孩子已不能留在這邊府上,不然還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後手。她也不能把他真的養在自己府上,說不定會落個奪人子的名聲。唯一的辦法就是求助安王爺,這樣才既能真正保住這孩子的性命,又能解決自己的隱患。可這樣一來,安王妃定然更加恨自己……
一個念頭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如果自己不是一意孤行要過來,事情何至於如此!
只聽安王爺已冷冷的道:“雲峰難道不是我唯一的孫子?在這府裡,竟然能出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放心把孫子還交給你帶?”
安王妃的聲音已經有些歇斯底里,“原來你們都是合夥來害我的!就是要把我的東西一樣一樣全奪走!”回頭看見洛妍,便伸手指了上來:“都是你!”
洛妍微吃一驚:安王妃瘋了嗎?還敢對自己動手不成?
澹臺揚飛已一步跨上,擋在了兩個人中間,安王妃的手指就戳到了他的臉上:“你還護著她!”澹臺撲通跪了下來,默然任憑安王妃發洩,卻擋著她不讓她過去。
洛妍只覺得眼前這一幕刺目刺心,再也看不下去,向安王爺一福:“父王,我先帶雲峰迴去了。”見安王點頭,便吩咐袁大娘:“抱好小公子,我們走。”自己轉身便走,只聽身後傳來安王妃的尖叫:“你站住!你把我孫子留下來,你別攔著我!”又有安王爺的怒喝:“你鬧夠了沒有?”
洛妍疾步走出了院子,在二門上了車,袁大娘抱著雲峰和文清遠一道上了洛妍的朱輪車。洛妍看看臉色已不再發青卻依然蒼白的雲峰,看著他滿臉淚水卻小貓般哭不出聲音的虛弱樣子,心裡只覺得疼痛難忍:安王妃的話裡至少有一句沒錯,都是我!明明知道這個府裡有問題,明明猜到這場宴有古怪,卻還是豬油蒙了心般要來,以為可以見招拆招,卻終究是落入了別人的算計,差點害了一個孩子!
心思紛亂之中,似乎只過了片刻,車子已回到公主府,洛妍下車時才看見心遠也騎馬跟在後面,不知為什麼突然心裡越發有些不安。一行人匆匆回到上房,留在府裡的李媽媽、天珠等突然看見這副情形,自然是嚇了一跳。洛妍也無暇多解釋,先讓把小云峰放到床上,又請心遠進來再看看。
心遠上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翻了翻眼皮,才又拿出那小瓶,餵了幾滴藥下去,回頭道:“他已經沒有什麼大事,這幾天我會每天進來喂他一次藥。”
洛妍嘆了口氣,也只能把那三個蒼白的字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