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比自己更像穿越過來的,自己還在玩蛐蛐的時候,她就已經成熟到規劃好未來的道路,並一步一步接近目標,這種心智,實在太可怕了。誒,問題家庭長大的孩子容易變態啊,如果宇文家不是那樣只盼著兒子,視女兒如草芥,作為長女的她大概而不至於矯枉過正,生出這樣的野心來吧?可這女人,以後更會把自己當成死敵了……眼見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洛妍定了定心神,向心遠笑了笑,剛想追上去,就聽他輕聲而肯定的道:“別怕她,她會在你手裡輸的一無所有!”
洛妍一怔,忍不住向他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
冬至的前一天,京城西北大通湖邊的“百花園”裡,遊人突然變得稀少了。
這大通湖,位於北郊馬場河道的下游。京城的西郊馬場和北郊馬場都是沿城外水系而建,北郊馬場那一片湖面更是廣闊,那水從馬場出來,沒幾里地又自然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湖泊,其實不過是兩處人工河流的交匯之處,當地居民就取了個諢名“大通湖”。
京城缺水,因此靠水之地金貴,這大通湖雖然離城裡頗有些距離,倒也很有幾家商賈在離湖不遠的地方建了府邸園林,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百花園”,是一家姓賈的花商所建,裡面佔地約幾十畝,難得當真是百花齊放。賈家原是世代做著鮮花的生意,幾代經營下來,這園中之花莫不是佳品名品,京中當屬第一。
冬至前後,園中大片的臘梅已經盛開,引得不少遊人前來觀賞——這賈家很有生意頭腦,門票就要****,********,只是園裡卻提供了極好的茶水,臨走還送應季的插枝或鮮花,兼之園裡亭臺精美,奴僕守禮,來者又是非富即貴,因此頗得京中富家或官家的少年男女青睞。
賈家這一代的家主賈成祥此時正慢慢走在院子裡,眼見園子裡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影,心裡倒也不急:這兩天鮮卑六部的子弟全要去嘉福寺,家裡的女眷自然也不會出門,奉承他們的那些富家子女亦不得不消停。等過上兩日,自然就是遊客如織了,便是人少些也沒什麼……自己如今大難不死,還有什麼好愁的?想到此處,忍不住哼起了小調。
剛剛哼了兩句,就見一個小廝跑了進來:“老爺,二掌櫃回來了。”賈老爺臉上突然木了一木,隨即便笑道:“好,太好了!我還怕納悶呢,他怎麼還沒回來。我先去看一眼那晚梅,然後就過去,讓他在前院等我。”說完轉過身子,不緊不慢的向園子深處走去。
小廝自然答應了,起身看著自家老爺的背影消失,這才一溜煙往外去了。賈老爺步子雖然走得穩,心裡卻已經沸成了一片,腦中全是不久前那要來跟自己做筆大花木生意的外地商人,還有那張對方突然拿出來的自己蓋了章的廣告底子……當時他差點嚇癱在地上。天可憐見,他一個賣花木的商人,怎麼會造反?他怎麼會信了那二掌櫃去做什麼廣告,卻讓他在廣告中下了這樣要命的手腳!他們賈家上下也有好幾十條人命,也不夠填上這樣一樁大罪!
誰知道對方卻跟他說,公主明察秋毫,知道他定然是冤枉的,所以這事情已經幫他不聲不響壓下了,以後也絕對不會追究,然後當場就把那底稿燒掉了,說是以後只要他做一件事情。自己正想著是如何艱難地一件事,對方卻說了,自己只要不動聲色,該做什麼做什麼,若是那個說是回家探望母親的二掌櫃再不回來,也就什麼都不用做了,若是還回來,就通知在園子裡做灑掃的老劉一聲,但通知時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說著又看了他一眼,“你剛才沒有癱倒下去,證明還有幾分膽色,這事情就算我家公主拜託你了。”
當時賈成祥就覺得全身的熱血都衝到了頭上:公主對自己全家上下有這樣的活命大恩,卻只讓自己做這樣一件小事情,若再做不好,自己還有臉活著?當下拍胸脯就答應了……沒想到,等了這麼多天,那個姓張的,居然還真的回來了!他還真敢回來!
想當時的情況,賈成祥腳下越發走得平穩,轉過梅園,果然就看見了那在園子裡做了一個來月灑掃的老劉頭,揚聲道:“老劉,這裡還有片地方沒有掃乾淨,說了多少次了都這樣,你到前院去找管事一趟!”老劉頭訥訥的應了,低頭往前院而去。賈成祥搖了搖頭,在一片晚梅前駐足片刻,這才像前院走去。
來到前院的廳裡,只見那張掌櫃笑眯眯坐在那裡,看見自己忙站了起來:“東家,這次家母的確病的重了些,晚回來了幾日,東家莫怪。”
賈成祥也笑眯眯的答道:“如今令堂可好些沒有?”
張掌櫃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