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就有感應
即使走過幾趟遠路,如何都掙不開歲月擺佈
這刻收一收腳步,為對方拍拍滿身的塵土
好想知你可會快樂,還是終可拂開生活煎熬
只想你亦安好
仍然能搭著膊在照相講起了自幼戀愛的物件
還有熟悉的那些歌唱
若你願意我偶然停下,那夕照仍然很漂亮,跟你看著同一方向。
廣場的中央有個巨大的白色螢幕,幻燈機的燈光打在上面,字幕漸漸浮起。我眯眼看著那些滾動的歌詞,一字一句,心裡某個角落漸漸變得柔軟起來。由歌詞的意境和美妙的歌聲當中,童年的回憶漸漸在腦中浮現,如黑白的電影一般,帶著懷念,定格,閃過,心口裡頓時漲得滿滿的,不自覺現學現賣的哼唱起來,風花雪月的詩句裡我們漸漸長大,就在多愁善感中,我們為流逝的光陰感動。
想起羅大佑有首歌,叫做《光陰的故事》,我十分喜歡。而卓一斐的這首,他也為它起了個很美的名字,叫做《歲月的童話》。
直到整首歌的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場下的聽眾才從各自的思緒裡回過神來,掌聲如夏天的雷鳴,熱烈嘹亮,不絕於耳。
我見他低頭謝幕,連忙擠出人群,在場外等他。
他一下了舞臺就給我打電話,“你人呢?到了沒有?”
本來還想耍他來著,誰讓他給我那麼大一個驚喜,不過經過剛才那麼段情緒起伏,我對他總有種打從心裡的敬佩和欣賞,完全沒了開玩笑的心情,十分真心地說,“卓一斐,我現在挺崇拜你的,真的。”
他哦了一聲,轉過身沒有說話。
我以為他是在偷笑吶,所以故意繞到他面前想損他兩句,沒想到在燈光下,驚訝的看見他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我半張著嘴傻傻看著他,〃你……”
他猛然回頭狠狠瞪著我,問,“你什麼?!”
我被他一嚇,呆了,知道他惱羞成怒。
他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清清嗓子說,“行了,別發呆了,我送你回寢室。”
我脫口道,“這麼早?”
他一臉戲謔的看著我,“ 那你以為有多晚?”
我哦了一聲茫然的跟著他走,走了好一段才想起來,“阿,我騎車了,腳踏車還停在廣場那呢。”
他皺眉看著我,一臉看白痴的表情,“你什麼腦子?”
我汗顏,“……”
一直到回了寢室,我的腦子仍然處在半宕機的狀態,通常我想事兒的時候,是不能一心兩用的,所以,每當別人在這時候跟我說事兒,我基本就直接左耳進右耳出了。直到我把心裡的事兒想明白了,才後知後覺得問別人,她剛剛問我的問題我是怎麼答得。
我洗完澡後,林希然十分興奮的跟我討論今天比賽的情況,我才知道原來今晚她也去看了原創音樂賽。
我依然陷在自己的情緒裡,她湊到我面前,跟我藉手機,我沒怎麼多想,就把手機給她了,隨口問了句,“你的呢?”
其實這句話是白問的,因為我在想著事兒呢,壓根就沒在意她怎麼答得,我也記不清她是怎麼答的。我只看見她拿著電話喜滋滋的就出去了。
過了不到一分鐘她就把手機還給我,笑著說,“放你桌上了,謝拉。”然後她哼著凌亂的一段旋律,下樓去洗澡了。我聽著那調子總覺得耳熟,但因為太破碎了,怎麼都想不起來,隨即就丟擲腦後了。
一會兒後,寢室的電話沒命兒得響起來,我因為在床上,所以沒去接。是方可接的電話,我聽見她摁了兩下說,“她不在,下去洗澡了。”
“她剛說她手機停機了,可能因為這樣沒收到。”
“什麼?沒停?你有收到資訊放送報告? 那我不清楚,恩,再見。”
然後,方可幾步走到我床前面,奇怪的說,“希然不是說她手機停機了麼,她男朋友怎麼說沒停?”
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可能是倆人吵架了,她不想理他吧。”
方可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希然回來後,方可告訴她,“你男朋友剛打電話過來。”希然哦了一聲,沒什麼反映。
方可又說,“對了,他說你沒停機,怎麼不回他訊息。”
希然依然不作聲,我問,“你前面不是給他打電話阿?”
希然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起來,緊張的說,“他還說什麼沒有?”
方可搖頭。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