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坐在我旁邊的是一箇中年婦女,我只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她不知道在自己的那張老臉上擦了多少護膚品,將黃種人的黃面板弄得像個電影裡的吸血鬼,說她是吸血鬼一點不誇張,因為她將頭髮做成了跟個貴夫人一樣的,那張大嘴上血紅血紅的,和她那張白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最可氣的她的嘴裡還嚼著口香糖,還不時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這短暫的旅途因為這個讓我恐懼的女人而覺得十分漫長,我有些困了,也許之前時刻緊張的神經在此刻在車上變得輕鬆了,眼皮像兩片磁鐵,不住的想粘在一起,我知道這趟車是開往大連的,我要在中途下車,決不能睡著了,我嘆了口氣,走出座位,在擁擠的車廂連線處點了支菸,給自己提神。連線處站滿了和我一樣的煙鬼,有的望著窗外默默的吸著煙,有的靠在一邊端著拿煙的手盯著過往的人們,有的在一起聊天,有的像拉屎一樣蹲在角落享受著香菸帶給他們的刺激。
火車駛進營口站,我一身輕裝的下了車。這次來我加上車票錢只帶了四百塊錢,工廠因為資金困難,已經拖了一個月的工資。走出站臺,這裡和省城比起來,少了許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封南在出站口一把將我摟過來,狠狠的拍了拍我。我笑著錘了他一拳,我們上了一輛計程車,徑直奔十幾裡外的封南家。
封南家的家境還算富裕,他和他女朋友經過了一系列的分分和和的坎坷之後終於在畢業之後見了雙方的父母。他們兩家住得不是很遠。
路上我低聲問封南。封南給了我一支“人民大會堂”,點燃深深的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