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個機會,我約上了已經請假的鬱溪一同,回到了東北大地,回到了我們的家鄉城市。
在母親老鄉的幫助下,我順利的照了二代身份證的相,然後將領取單交給了老鄉,請他在三個月後幫忙領取然後寄回到四川。
鬱溪似乎還要在家裡呆上一陣子,我則馬不停蹄的趕往龍州,我要去見見我的那些同學們。
也許是因為我之前給秦可打過電話,我忽然覺得我的號召力是那麼的強,秦可聯絡到了大學時很多要好的同學,說我回龍州了,於是大夥約定了時間,就在我到了龍州的第二天晚上,剛好是週末,我們在大正商業街附近的一家火鍋店的雅間,大學的同學因為我的歸來而有機會舉行了畢業之後的首次小聚。
小聚上,缺少了封南,缺少了薛哥,他們都因為工作的關係出差,一個遠在上海,一個遠在蘇州而不能到場。
劉楠作為班長,在主持著這場小聚,在場的大部分同學都已經結了婚,有的甚至都已為人父為人母,我靜靜的坐在座位上,聽著他們講述著這兩三年來http://87book。com自己的所見所聞,回憶著上大學時候的趣事,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青春洋溢的年代,回到了我二十出頭在大學校園裡的時候。看到席間有人接了電話出去,然後非http://87book。com常老道的和電話裡的聲音交談著工作上的事情,我說不出此時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甚至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而我在經歷了三年之後,獲得了什麼?還是一無所是,還是像當初那樣的落魄,還是像當初那樣像個孩子似的,固執的不願意接受這樣那樣的事物,席間我儘量保持著微笑,還要讓這種微笑能夠自然,能夠發自內心,但是我卻讓自己儘量少說話,少發言,當他們問到我的近況的時候,我總是笑著搪塞過去,我知道,此時此刻,在這張餐桌上,只有我一無所有,我無法像他們一樣和大家一起分享工作和生活中的苦與樂。
在宴席之後,我們相約又去了KTV,那是個可以發洩內心壓抑的地方,但是我卻沒有心情去唱,我靜靜的坐在劉楠身旁,陪著他喝酒,一杯接一杯。我知道我的心情現在已經說不上是悲傷還是壓抑,是憂愁還是痛苦,我只知道,每一杯酒下肚我都會將內心深深的壓下去。
韋婷婷點了一首歌,那首歌的前奏我是那樣的熟悉,聽到那音樂響起,聽到韋婷婷用她的女聲唱起這首歌的時候,我忽然感到了一絲絲的溫暖,這首歌將我強設在內心的那堵防線通通的擊潰,壓抑在內心的那份憂傷彷彿被我自己加了作料,湧上心痛,我靜靜的看著韋婷婷動情的唱著這首《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緊緊的咬著牙關,不讓眼淚流出來。但是我無法控制,我已經完全的癱軟在了沙發上,任憑劉楠和秦可怎麼和我說話,敬酒,我全然不知。我想把這首歌安安靜靜的,認認真真的聽完。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劉瑤的時候,聽到她唱的第一首歌,對,就是在鋼廠小鎮上的那個唯一的酒吧,她動情的唱,將這首歌唱得那樣的哀傷,唱得那樣的悅耳,也許那個時候我並沒有體味這首歌曲裡面的滋味,但是現在,我體味到了,真的體味到了,完完全全的體味到了,我眨了幾下眼睛,將頭仰起平放在了沙發上,當歌聲結束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眼淚也全然不顧的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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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可沒有去加班,而是特意請了假來陪我,他說我此次回來再回四川,就不知道何時能夠再相見了,所以他覺得請一天假陪我,值得。
秦可問我在龍州還有沒有什麼事情要辦,還有沒有什麼人要見。我沉思了許久,我告訴他,我想見見林蓉。
秦可笑了,沒有說話,遞給我一支菸,才坐下來,看著我,用平和的語氣對我說,“這就對了,兄弟,有些事情,不要太固執了,我記得朋友給我發了一條簡訊,相信你也收到過,雖然語言上有些粗俗,但是我覺得說得很在理。命運就像**,反抗不了,就要學會享受,生活就像**,什麼都要靠自己的雙手。”說完,他還哈哈的笑了笑。
我也笑了,這條簡訊我確實收到過,但是當時只是當成了一個黃色笑話,一笑了之了。氣氛一下子輕鬆了,我的心情似乎也因為這條已經在我心中完全變了性質的黃色笑話變得坦然了,我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林蓉的電話。
林蓉沒有我之前想象的那樣興奮,她的情緒很平靜,親自安排了我們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時間定在了晚上七點,地點就在大正商業街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