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傾訴,我們三個人彼此做彼此的聽眾。抒發著這兩年來在這個工廠裡的苦和累。在一番痛罵之後,衡欣昇還是冷靜的提到了一個我們都必須去想的問題。
“今後你們倆打算怎麼辦?”
王躍明還是滿不在乎,“能咋辦。找工作唄。”
“你找好地方了?”
“沒有。我打算去石家莊,我在那兒上的學,朋友也多,那兒也是省城,商機也多。”
“咋著,打算做買賣?”
“做啥買賣,我上學的時候學的是獸醫,我打算在那開家寵物醫院。”
“你技術是有了,可是在省城開寵物醫院,那需要本錢啊。”
“就是啊,我現在就是苦於沒錢啊。”
“不是剛給你發了錢嗎?”
“那幾千塊錢夠幹嘛的。當個赤腳獸醫算夠本兒了。”
衡欣昇嘿嘿一笑,舉杯一起喝了一個。然後轉頭問我,“劉瑞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長嘆口氣,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緩緩說道,“不知道,在這裡,這個工廠算是浪費了我兩年的青春。這個城市除了你們這些哥們已經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當然除了這些哥們,我還有一段短暫的但是卻讓我刻骨銘心的愛情。
“我把我的事情告訴了我媽,她讓我回去。”
“回哪?回東北?”
“回四川。我和你們說吧,我已經沒家了,我父母離婚了,東北除了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家的概念了。回四川,今年剛剛地震完,正需要人去重建的時候。”
“嘿嘿,你小子還有這報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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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