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可惜太招搖,做事原則又模糊,但勝在長袖善舞,人緣頗佳。”
老大對唐佳煒的評價很是中肯,但老大畢竟對他了解不夠。唐佳煒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在關鍵問題上從來沒有妥協過,他內心有一把尺,只要別犯到那條底線他都能笑著接納,這種人看似原則模糊其實最為堅持。唐佳煒人緣極好這是出了名的,他雖然長袖善舞但真正能入他法眼相交下來的必是摯友!實則他極為重情義。當然,對於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異性,他總是吝於付出真情,可至少他壞得光明正大,花得人盡皆知,只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越是遊戲花叢,就越有女生倒貼著追他。
“不是誇獎,是事實。”
老大坐到書桌前開啟書開始做微積分作業,我愣愣地盯著手機上的那串阿拉伯數字有些發懵。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之間的關係來得那麼突然、那麼措手不及。不知道在哪裡聽過這樣一個理論,你要認識一個陌生人需要建立的人脈不會超過五個,例如你的同學的某位親戚的朋友的親戚或許就認識國家主席。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有些是顯性的,比如我和唐佳煒,有些卻是隱性的,比如我和邱駱。
其實我和邱駱的相遇或許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等那把褐色的傘物歸原主之後我們就各自回到自己的軌道,再沒有交集。只是年輕的校園學子們總是期盼著能發生什麼迤邐的故事,於是一場無心偶遇也會被放大數倍。
“丫頭,你要好好把握這千古難覓的好機會!”小豆子過來拍拍我的肩,語重心長地囑咐道。
我嘆了一口氣。我不敢說自己沒亂想,只是想多了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於是白了一眼笑容曖昧的小豆子,怏怏地說:“你想多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我第二天打通了邱駱的電話後便照他的意思將傘放在了他宿舍樓的宿管處。宿管叔叔打量了一番,沒說什麼,只是叫我寫了張便條貼在傘上,便條上寫著斗大的幾個字“給邱駱”。
回去之後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小豆子,小豆子當時正在打遊戲卻忙中抽空安慰我道:“哇靠!邱駱也太拽了吧?連個面都不讓你見。阿琪乖,咱不傷心,憑你這副清麗可人的皮囊還怕沒人要?淡定,為人要淡定。。。。”
我滿臉黑線地聽完她的“安慰”,不知是哭好還是笑好。其實我本來就沒期待什麼,但也不想多做解釋。晚上的時候收到了邱駱的一條簡訊,無外乎是通知我傘收到了,謝謝我特別跑一趟之類的客氣話。我微微一笑,回了三個字給他“應該的”。
大學的日子仍然不緊不慢地過著,我的“桃花運”宣告結束,小雙在遭受了唐佳煒的滑鐵盧之後自動自覺地戒了男色兩個月,之後卻又奮不顧身地投入了另一個男生的懷抱。感情這東西最脆弱,就像小豆子最常說的一句話“別跟我提感情,提感情多傷錢啊”!小豆子總對別人的感情史好奇,自己卻把感情這回事看得極淡。倒是老大和陳可風的關係自唐佳煒請的那頓飯之後發生了本質的變化,我們寢室居然會接到陳可風打來的電話!
我是真佩服這兩個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有手機不用非要打宿舍電話?老大對陳可風的態度漸漸從聞“風”色變過渡到了聞“風”微笑,我和小豆子兩個人不知道在暗地裡yy了多少遍她們談話的內容。有一次我終於忍不住向老大打探她和陳可風的發展狀況,老大的回答依然精闢。她說:“水到渠成”。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其中涵蓋了多少過程中的曲折跌宕,或許各種滋味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其他無關的人只看到結果,本能而直接。
大二的第一個學期在小打小鬧中悄悄結束,唐佳煒前幾天打電話來說已經幫我訂好了回家的火車票。期末考試結束後,我匆匆跟小豆子她們告別,提著大包小包走向了在樓下等待的唐佳煒。
“小姐,你每次回家都需要帶這麼多東西麼?”
他接過我手中提的行李箱,皺了皺眉頭,明顯不滿我的大張旗鼓。
“你懂什麼?這是基本物資。”
我看著他吃力地把我行李塞進計程車的後備箱,也沒讓司機叔叔幫忙。完了之後拍拍手,威脅似的轉身對我說“下次再帶那麼多東西看我還幫不幫你拎”!
我嘿嘿笑了幾聲,一臉討好地說:“佳煒最好了!”
“你想著我的好就好。”
冬日的陽光下,唐佳煒的笑容卻是暖的,明明那麼慵懶和不經意,卻仍然叫我移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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