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從反面不細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陸琳一開始摺疊紙時就是反著摺疊的,正面在外,反面在內,他剛才在樓下慌亂中又只是按照原有的摺疊痕跡而折。
當他把紙給夏純,當她看見是一份鑑定結果時,她表情很正常,還笑著問:
“這是誰做的鑑定?”
樑上君面帶微笑,雲淡風輕地說:
“一個朋友。純純,現在相信了吧,不是什麼情書,來,把它還給我,快出去,我要憋不住了。”
若是夏純沒有看見那背面字跡很輕的那一行字,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她在摺疊還原時卻看見了,她嘀咕著說:
“看你折一張紙都不會折,怎麼把有字的一面折在外面,應該……”
她突然住了嘴,如水的眸子驚愕地睜大,定定地盯著紙張背面摺痕處的那一行顏色很淡的字跡。
“純純,怎麼了?”
樑上君的視線是停落在夏純臉上的,見她突然住了嘴,變了臉色,他低頭看去,卻見她拿著紙的手僵滯著,身子也僵滯著。
只有那雙睜大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那行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小字:
“這份報告證明了夏純不是夏志生的女兒,是趙嵐被一群流氓倫殲的產物。”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一聲巨響把她生生闢成兩半!
“純純!”
耳畔樑上君的聲音急切地變了調,他伸手去奪她手裡的紙,她卻突然身子往後退開一步,驚恐地抬頭,顫抖地揚起手中的紙,溢位紅唇的聲音破碎得不成句:
“樑上君,這是誰的鑑定?”
樑上君幾乎沒有猶豫地答道:
“純純,這是一個朋友的。”
他臉上還強作鎮定地掛著笑,心裡把心機深重的陸琳罵了千百遍,溫柔地說:
“純純,你看都看過了,乖,把它還給我。”
“樑上君,這是陸琳給你的,是嗎?”
腦海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避開他的手,身子再退一步,背脊已經抵在門框上。
如果這份報告是真的,如果這真是她的身世,那麼,樑上君這段時間一系列的反常就可以得到很好的解釋了。
陸琳是用這份報告來威脅他的,他說找陸琳有事,就是這件事?
他會請她吃飯,會跑到C縣去找她,會喂她喝咖啡,甚至他趴在病床上吃她喂的粥……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份報告嗎?
那句“這份報告證明夏純不是夏志生的女兒……”像魔咒一樣的在她耳畔肆意回放。
她不是她父親的女兒嗎?
不,不可能!
司筱箐的聲音突然蹦了出來:
“夏純,你肚子裡的孩子可別像你一樣,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純純,你做的鑑定報告出來了,相似度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那是她同學給她打電話,告訴她鑑定的結果。
“夏純,你的頭髮掉了,我幫你弄掉吧。”
“夏純,你根本配不上君哥,你只會讓他成為世人的笑柄……”
……
她死死地咬著唇,眼眶不可自抑的泛紅,最後雙手一抬,纖細的手指擦進發絲裡,痛苦地發出一聲:“不是真的!”
“純純,你別激動。”
樑上君心口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瞬間鮮血直流,他卻顧不得自己的痛,上前一步,可解開皮帶,拉開拉鍊的褲子因為他的動作卻往下掉去,他又伸手提起,慌亂的拉上拉鍊……
“樑上君,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夏純一臉茫然無助,睫毛上的淚水晶瑩剔透,隨時都可能滑落。
樑上君眸底噙著心疼,上前奪過她手裡的報告單,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因為這一動作又拉扯到他後背的傷,他悶哼一聲,溢位薄唇的聲音滲著一絲哽咽:
“純純,這不是真的。”
256 求你,放開我好嗎
樑上君擔憂而哽咽地聲音鑽進她空白的大腦,自滿心的凌亂中剝離出一絲清明,她激動的抬頭,激動地問:
“這是不是陸琳給你的?”
“純純,不是的,聽我說,你不能這麼激動,會傷到寶寶的。睍蓴璩曉”
樑上君手足無措,他的話不僅沒有起到安撫作用,反而讓夏純臉色更加慘白,他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