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蓉蓉站起身來說:“好了,二位先出去吧,送熱水進來,我給她擦洗一下。”
白雲瑞這時候才鬆開我,站起身來對著蓉蓉施了一禮說:“有勞蓉蓉姑娘,多謝!”
然後轉頭對我說:“弄好了叫我。”
我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已經緩和了好多,也暗暗地舒了口氣。
他這才拉著展鵬飛出門了。
蓉蓉細心地給我擦洗了身子,我頓覺舒服了好多,我感激地看著她道謝,這原本不是醫娘該做的活兒。
她衝我微微一笑說:“你是展大人的朋友,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我已經換好了衣衫,有人送來新的錦被,她扶我倚好,然後說:“你眯一會吧,我去叫白公子過來。”
我想起白雲瑞說弄好了叫他,就點了點頭。
折騰了這大半夜,外面天色竟然矇矇亮了,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疼痛耗盡了體力,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早晨醒來的時候,發現白雲瑞披著我的狐皮披風趴在床頭睡著了,手裡緊緊握著我的右手,肯定是怕我睡著了亂動。
太陽已經很高,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外面依稀有車馬的聲音,驛館裡又開始了迎來送往的一天。
我看看趴在床頭的白雲瑞,睡著了的他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他英氣的眉毛,挺直的鼻樑,緊抿的嘴巴,好看的側臉。
我瞅著瞅著發現某人的睫毛輕微地顫抖了起來,我知道他醒了,不好意思著呢,知道我在看他,不敢睜眼。
我故意詫異地說:“聽人說人睡著了睫毛會動,原來是真的啊!”
白雲瑞睜開了眼,溫柔地看看我說:“早啊,夕顏。”
我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的這句話心裡變得特別的柔軟,我“嗯”了一聲,說,“早。”
他輕擼開我的衣袖,檢視了一下胳膊說:“消腫了。還疼嗎?”
我說:“不覺得了。”然後微轉過頭。
“害臊了?”他輕笑著問。
我也就說了:“哪有你這樣隨隨便便擼開人家袖子的啊!”越說聲音越低,“還有腳,也是……”
他又心情好好地笑起來說:“對了,還有腳!”
於是腳邊的被就掀開了,他照樣把褲腿挽了上去看了一下腳,點點頭對我說:“蓉蓉不錯啊!腳也消腫了,看著基本沒事了。”
“啊,一大早就聽到別人誇我,真是高興啊!”蓉蓉揹著藥箱過來了。
昨天我都沒顧上細看她,今天看來,細細的眉眼,白淨的膚色,藍色的裙衫,素淨雅緻,看著就讓人舒服。
她走上來兩步說:“白公子好像比我還早啊!”
說著到窗前的桌子上放下了藥箱。
我發現白某人的臉居然紅了紅。
我剛要嘲笑他兩句,他飛快地拉過我的手吻了一下。
一陣異樣的感覺迅速地從手背躥到心底,一種癢癢地甜蜜。這次換我的臉紅了。
蓉蓉走了過來詫異地說:“呀,臉怎麼這麼紅啊?不會是傷勢引發的吧?我看看。”
然後分別檢視了胳膊和腳說:“沒事沒事,還好沒事,不然,展大人那關我可過不了。這不,一大早就把我拉起來了。”
我對白雲瑞說:“真得好好謝謝人家展大哥。”
白雲瑞卻滿不在乎地說:“誰叫你是他兄弟媳婦呢,他能不給我面子嗎?”
蓉蓉笑起來說:“郎才女貌,你們還真是一對璧人。”
白雲瑞給蓉蓉一個大大的微笑說:“還是蓉蓉有眼光。”
蓉蓉給我換了藥膏說:“夕顏啊,有句話我想問你。”
我說:“請講。”
蓉蓉說:“我家的接骨散雖然療效神奇,卻有一股不好聞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你貼上之後居然聞不出來了,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為什麼啊?”
我想了想說:“幾年前,我服過一滴九靈玉露。”
她說:“可是月亮谷的奇藥九靈玉露?”
我點點頭,她笑說:“怪不得,怪不得,你可真是福澤深厚。”
我一下子想起那個拿九靈玉露給我當糖吃的溫碧游來,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好像也傷害了他,應該是比我的外傷來得嚴重。
白雲瑞顯然知道我想起了他,他捏捏我的手,我回過神來。
他問:“夕顏,你都收了我的扳指了,這次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