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我的唇。
我偷睜開眼,發現他竟然也是閉著眼睛在那裡靠著車廂微微喘息。
我忽然想起自己看到過的一句話,在接吻時閉著眼睛的男人是值得信任的。
他伸手輕輕將車簾掀開一道縫,微涼的風徐徐吹入,吹散了密封空間裡的窒息感和曖昧感。
我看到他臉頰微紅,眼睛也暫時不敢與我直視。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那個樣子,特別想“調戲”他。
我將身子坐直了些,他趕緊調整了姿勢,讓我坐得舒服。
我微轉過頭,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他“嘶”地一聲低吸了口涼氣,一把抓住我的手喘息未定地說:“夕顏,小心引火燒身哪。”
我看他的樣子,笑起來。
他也笑,笑著在我耳邊說:“小丫頭敢耍我,要不是惦記你的傷,哼哼。”說完用那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馬上跟了一句:“你敢?!”
他說:“不敢不敢。”接著換了一種冷冷的語氣說,“到沐陽安頓好你之後,差不多也能有那個淫賊的訊息了,我非把他廢了不可。”
“最恨他的人,怕是苗青青吧,他被苗青青帶走了,不知道要被怎樣折磨呢!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我想想那天在官驛裡苗青青的表情就有點不寒而慄。
“他活該。”白雲瑞依舊憤憤地說。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於是我就問了,我說:“白雲瑞,請你詳細地自我介紹一下,我也好知道我要跟的是一位什麼樣的人!”
白雲瑞哈哈笑道:“有你這麼糊塗的丫頭嗎?還不知道底細呢,就決定跟人家跑了?”
我認真地說:“這不能怪我。”
“哦?”他饒有興致地問,“那這要怪誰?”
我裝模作樣地嘆口氣說:“命唄!人家都說,男孩子要窮養,這樣以後長大了也知道創業艱辛不會大手大腳守得住家財;女孩子呢,就要富養,這樣不至於到長大了被人家男孩子一塊蛋糕就哄走了。我家呢條件不好,女孩子是窮養的,這樣子呢就被你一塊蛋糕給哄走了啊!”
白雲瑞也嘆口氣說:“什麼啊?哪是一塊蛋糕這樣的小事啊!我呢是送上了一個人還有整顆心!”
我故意抖抖說:“哎呀,真肉麻。”
他不高興地皺著眉頭緊抿起唇來。
我碰碰他,沒反應。
我親他臉頰一口主動承認錯誤:“白哥哥,我錯了。”
他開心一笑,抓住我手一個勁地說多叫幾聲。而我無論他怎麼說也不開口了。
馬車得得地走在山路上,車廂裡鋪著厚厚的墊子,車廂兩側的座位上都裹上了厚厚的毛毯,那是怕我隨著慣性碰到受傷的胳膊,他還把我攬在懷裡把自己的手肘對向座位,即使撞向毛毯那也是他的手肘,我的受到的震動會是最小。
車廂的前排左右各放了個木箱,裡面一個放的是衣物,一個放的是食物和水。
馬車緩緩地前行著,他扶我靠著座椅的毛毯坐穩,給我到了茶,開始給我慢慢講述他的過往。
白府往事如煙
白雲瑞手裡把玩著茶杯,目光似乎穿過了馬車的車壁看著虛幻處的曾經的歲月。
他嘆口氣這樣開了頭:“夕顏,我的童年無趣得很。”
雲南白府在當地是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大家族,有著龐大的家系分支,他的這一枝分支到傳到他這裡已經是三代單傳了,於是在他父親的那一輩,選擇妻子的標準第一條就變成了“這女子一定要能生養,好生養”,至於門當不當戶對不對就暫放一邊了。
她母親果然很好生養,成親沒多久,就有了身孕,而且懷的還是雙胞胎。生產的時候先是生下來一個女兒,就是白雲瑞的姐姐白雲朵,接著就生下了全家翹盼的白雲瑞。
白雲瑞的祖母因此對這個兒媳婦滿意得很,認為白家娶個好生養的媳婦必定就可以開枝散葉了,哪想到白雲瑞仍然成了白家唯一的男丁。
“咦,為什麼啊?”我有點奇怪。
“因為我父親在我們擺滿月酒的那天,失蹤了。”白雲瑞淡淡地說。
“對不起。”我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他反握住我的手,對我微微笑笑說:“不要緊。”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還是好奇地追問了一聲。
結果白雲瑞看著我說:“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東聽一句西聽一句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