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盆子邊緣之內,然後跌坐在地,正好把腳踝咯在了盆子邊緣承受了體重,肯定是傷著了。
黑暗中我不欲他上前來扶,試著用左腿用力站起來,結果一動就疼,我僵持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一個聰明的辦法,是啊,我可以不動,沒人逼著我去拿燭臺啊,於是我就調整個不太疼的姿勢坐在了地上。
就這麼說話也挺好。
“碧遊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我不知道。”
我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也不知道他這麼回答之後我還該再說些什麼。
愣了幾秒,我想起沒看到苗青青,就問了一句:“她呢?”
溫碧遊沒有回答,愣了會兒似乎是下了決心說:“夕顏,假如白雲瑞沒有,你和他沒有,你會選擇我嗎?”
我似乎是控制不住地小聲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
“你們開花結果,我獨吞苦果……”他自己小聲地說著。
腳疼頭痛的,我不想瞎扯下去,就準備攆人了:“碧遊哥哥,假如沒其他事情的話,你早點回去吧,省的青青姐姐擔心。”
然後在他開口之前又說:“假如有事情的話,你可以明天早晨天氣好一點再過來找我。天氣好之前我不準備上路。”
看他不動,我就又說了句:“半夜三更的,雨又大,你回去後把溼衣服換了。門邊有傘,我不送了。”
他不走,仍執拗地要一個答案。
他又說:“你還沒回答,你會不會選擇我?”
我心裡動了氣,不假思索冷冷說道:“假如他真的強…暴了我,我更不會選擇他!”
“什麼?”他狂喜地衝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肩膀,“你沒有,你們沒有,是不是?他沒有佔到你便宜是嗎?”
對這個時代的男人對女人的貞操觀念,我徹底地認識清楚了。
“夕顏,夕顏”,他抱住我說,“你還能是我的,對吧?”
我從剛才腳就被他晃得疼得呲牙咧嘴,現在對他的瘋狂更是無計可施,想了一下,我用盡力氣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展鵬飛!”
直到很多年以後,展鵬飛還會說起這一“吼”,伴隨著這一吼成名的不只是我自己,還有他。
事件也傳出了粉色版本,說破窗而入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位展大人,然後在本姑娘的“獅子吼”中潰逃。
閒話少敘,言歸正傳,且說這邊幾乎話音剛落,展鵬飛就奪門而入了。
這速度讓我自己也很是吃驚。彷彿是他早就在門邊等候著我這一聲傳喚似的。
他進了門,溫碧遊竟然還不放開我,他居然知道我一直跌坐在地是扭傷了腳踝,他避過腳踝將我抱起來說:“夕顏,跟我去別處說清楚。”
“我不去,你放下我,我去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我掙扎。
展鵬飛這時候開口了:“這位兄臺,請放下沈姑娘。你這樣,太失禮了!”
“失禮?”溫碧遊說,“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倒是請兄臺不要多管閒事。”
“哦?”展鵬飛居然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那上午兄臺酒醉時將你抱在懷裡的那位姑娘就是兄臺已過門的妻子嘍?”
這話真狠,我暗暗叫絕,沒想到唐僧還有這麼一招。
這時候驛館裡已經開始騷亂起來,人們紛紛起來檢視出了什麼事情,幸虧展鵬飛看他始終抱著我,覺得不好就站在門口制止了那些人靠近。
溫碧遊已有去意,不願與他多說。
我感覺到又要被人擄走,心裡一下子湧上來白雲瑞的種種行為,驚恐無比,我顫抖著對展鵬飛說:“我不去。救我。”
黑暗中,一陣衣袂風起,展鵬飛這個我眼中的“書生”“大人”“唐僧”出招迅捷地攻了過來。
同時還揚聲吩咐外面:“守好院落,不得放任何人離開!”
我聽到眾人應諾而去。心裡微微有了底。
溫碧遊抱著我左躲右閃,用一隻手和展鵬飛拆著招,我看出來展鵬飛武功很不錯,因為幾招之後他已經逼得溫碧遊身形見滯。我覺得再有幾招,怎麼地他也不得不放下我了。
果然,溫碧遊很快中了一招,他悶哼一聲連退幾步。
勝負已分,展鵬飛也不追擊,只是說道:“這下可以放人了吧?”
“你是她什麼人?”溫碧遊冷冷地問。
“沈姑娘是在下的客人。”展鵬飛朗聲說道,“這裡又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