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十多年了。
怎麼寫呢?就寫自己把那天偷偷為他的達令拍的和那個男生的照片交給她,彌補了她從來沒有和他合影的遺憾?寫她拿著照片含淚問他是否愛過一個人?寫她說她為了那個男生去數了學校的圍牆?他不知道。他只寫到2007年8月19日星期日,就再也寫不下去。索性就手推了筆和本。點了煙吸起來,一首《愛大了受傷了》的歌曲正在房間裡飄蕩。一首歌詞很簡單的歌曲此刻卻恰巧與他的心境產生共鳴。
就在這時候她的電話打過來。他“嗯”了一聲。她卻很抱歉,說:“哦!對不起,打擾了,那你睡吧。老大,晚安。”說完就急急地掛掉。
倒讓他一愣,忙撥回去,肯定地說:“我還沒睡呢!”
她聲音還是很小,握著電話,說:“哦!”然後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快11點了。
他的聲音柔和輕透,從電話裡傳過來更加迷人,他慢慢說:“怎麼了,睡不著了?”
她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問:“老大,你在幹什麼呢?”
他老實回答:“我剛才要寫日記了,但是寫不下去。”
她卻來了精神:“日記?老大你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呢?”
“怎麼了?犯法嗎?”他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唯有這樣的玩笑才能讓她開心,讓她至少聽上去是鮮活的。
她也配合:“不犯法,但是你寫日記是不是有點浪費紙啊!”
他切一聲,說:“我有讓你報銷麼?挑釁!”
她這邊嘿嘿笑了,問:“老大,你寫日記的習慣堅持幾年了?”
“10年,從19歲開始的。”
“哦!都寫些什麼啊?”
“寫寫每天發生的事,鬱悶的,開心的。想到什麼寫什麼。”他還想說自從認識了她,他的日記裡都是關於她,但是他沒有說。
她語氣乖巧可愛:“嘿嘿,老大,哪天給我看看你的日記唄?”
他在電話這邊神情愉快,身子向後仰,*在椅背上,腳也抬起來放到寫字檯上。左手指腹開始撫摸自己的下嘴唇,這個女孩子在半夜給他打電話,他剛才煩躁的心情終於得到舒緩。
“你咋啥都想看呢?看壞了呢!你是不是這幾天胖了?”
未言沒有明白過來,說:“沒有啊!我一直都這體重,胖不起來的。”
他哈哈大笑,說:“笨!你沒胖臉怎麼這麼大了呢?”
她才明白過來,賭氣:“小氣鬼!我決定了,以後見你一次,墨跡你一次。就我這毅力我就不信這輩子不能把你的日記弄到手,你等著!”
他還是大笑,說:“好!我等著!你說的這輩子,千萬別放棄啊!我等著你來墨跡我!”
這輩子,要是真的能這樣子一輩子那該多好。左夫心裡慨嘆。
未言呵呵笑了,說:“老大,不打擾你寫日記了。寫完了早點睡吧。我要掛電話了。”
他說:“好。”又急急地叫一聲:“達令?”
她就嗯了一聲。
他加了一句:“實在睡不著衝杯蜂蜜水喝吧,晚安。你掛吧。”
她說“好”,然後就掛了電話。
週六,晴朗的天氣。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兩邊是黃色和紅色交織而成的綿延群山,偶爾還會有綠色的松樹點綴起來。景色格外讓人心動。
車子上放著一首英文歌《shakira》,節奏很好,歌詞卻讓肖未言很反感。
她撇嘴:“老大,你啥層次啊,怎麼聽這樣的歌啊!”
他瞪她一眼:“一個免費聽歌的,還這麼挑剔!這旋律多好啊!就適合開車的時候聽!是吧,沙周?”沙周和古頌並排坐在後面,聽了他們的話,就笑著說:“是的,很適合開車的時候聽。”
肖未言就回過頭來,耍嬌地叫一聲:“二姐!”
沙周馬上調轉了話題,說:“嗯,仔細聽聽未言說的對,歌詞實在差強人意!”
左夫搖頭,古頌就笑:“左夫你看到了吧?她們姐倆總是這樣。我們家沙周平時說話一句一個未言,一句一個未言,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取向有問題。”
肖未言就笑,說:“二姐,看到了吧?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你取向有問題了!以後少給我打電話啊,你們家古頌都吃醋了!”
於是大家就歡鬧著,車子漸漸行進到一條幽靜的小路上。遠處就可以看到滿山的楓葉中若隱若現的粉色小樓。待車子走進才發現,小樓有五層,依山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