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Fred有恃無恐,一直都不動聲色。而她的一聲喚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Fred看出他們居然是認識的,一定不會放了小孩兒的。果然,他看到Fred的唇邊漾起一絲陰笑,接著滿滿的擴大開來:“雷警官,想不到我Fred這麼好運,隨手一撈都能撈到寶。好啊,我這條爛命是不值錢,有種你就開槍啊!”說著將小孩兒扯著擋住了自己的頭部,痛的孩子哭叫,他又猛的拿槍托砸向孩子的頭,嘴裡罵道:“哭喪啊你!再哭我宰了你!”孩子的頭被敲破了,血沿著額頭流下來,模糊了他的眼睛,可他被嚇得不敢再出一聲。年輕女子臉孔雪白,眼淚汪汪的望著孩子,也沒有做聲。
雷掣看著Fred殘忍的行為,兩腮僵硬地緊繃著,手中的槍卻紋絲不動的舉著,對著Fred。他不能有一絲偏差,否則孩子會立時沒命。
沒有人注意到,有兩顆汗珠分別沿著雷掣和Fred的臉頰滾落下來。
“放下槍!”Fred面目猙獰的吼著,眼瞳中閃著野獸之光,“否則我一槍打爆他的頭。”他的槍緊緊地低抵著孩子的太陽穴,以示他並非虛張聲勢。
雷掣毫不猶豫的把槍扔到了地上,並且舉起了雙手。
“踢到我這邊來!”
他眼睛注視著Fred的動靜,發現他已經很慌張了。他緩緩的抬起腳,作勢朝槍踢去。
“別想耍花招!”
雷掣聽到他的威脅,輕輕一踢,將槍踢了過去。
Fred狂笑起來,突然朝站在一旁的年輕女子連放幾槍。他知道,如果直接襲擊雷掣,一定會被他躲掉,他不會得逞。可是向無辜的人開槍,他不會坐視不理的。哈哈哈……
然而他只笑到第三聲,戛然而止,眉心盯著一個紅黑色的血洞,緩緩的倒下。直到死也沒想到,雷掣的修觀眾還有一把槍,而且在翻滾的過程中左手還依然瞄的那麼準。
年輕女子從雷掣懷中抬起頭,見到眼前的情景時,嚇得呆了一呆,雖然電影中曾看過兇殺場面,但親眼見到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還是覺得驚悚。可是現在她不能害怕,她掙扎著站起來,跑過去抱起已經嚇得不會做聲的小外甥,拍著他的臉呼喚道:“小煥,沒事了,別怕,沒事了。”可是孩子卻絲毫沒有反應。她心急的想尋求幫助,回過頭:“雷掣,他——雷掣!”
怎麼背上這麼疼啊!好想要撕裂一樣,渾身上下也是疼得要命,手腳無力,想要抬起手都沒有辦法。正想著,一雙柔軟的手輕輕揉開他緊皺的眉,又按摩著他的太陽穴,頓時讓他輕鬆舒適了不少。
“雷掣,”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你快點醒過來,快點醒過來,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你成績那麼棒。誰想到畢業之後又考了警察,之後的事情怎麼樣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好想聽,你一定要講給我聽。”
聽著這個聲音,雷掣幾乎要飄上雲端了,可是此時打了一個雷,猛的將他震了下來。
“雷掣!怎麼會這樣,Fred那傢伙居然把你傷成這樣!簡直是豈有此理!”看到床頭坐著的這個清靈溫柔的女子,愣了一下,疑惑的問,“請問你是——”
“我叫梁月白,是雷掣的大學同學。”溫柔的聲音說。
“哦——”想了一下,突然,“雷掣是為了救你而受傷的!”
又是一聲炸雷,雷掣猛地睜開眼睛,等著聲源處,而看到的發聲體令他吃了一驚,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幹得發不出聲。
“你醒了!”梁月白笑得眼中泛起淚花,端起一杯水送到他的唇邊。雷掣掙扎著,靠著梁月白的支撐忍住劇痛稍稍撐起身子,飲了幾口水,才有力氣瞄向病床前的一臉呆愣表情的女人,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姜燁聽說他中了槍便急忙趕了過來,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的行徑,只是轉著眼睛支支吾吾,“我……我……”突然靈機一動,想了起來,“我是你的助手嘛,當然要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受的傷重不重,會不會死啊?這可關乎我的切身利益呢。”
“等等,”雷掣皺起眉頭,打斷她的話,“你是我的助手?你腦子沒壞吧?”
“我正常得很,”姜燁笑吟吟地看著他,“這是你上司的決定。”
“我什麼時候說要住助手了!”本想咆哮的,但聲音卻嘶啞的沒有威力,不過這也清楚的表達了他的不滿和怒氣。
“你就這樣灰溜溜的被他趕出來了?”靠在沙發上的男子不甚關心的問,連頭都沒抬。
而坐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