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換上。
一門之隔,穿著睡衣的席垣這才慢悠悠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身上那件睡衣還是已故的鬱老爹的,穿在他身上顯得大了些。昨兒晚上秦金花翻箱倒櫃搗騰出這睡衣來時,還擔心這衣服會有晦氣不好意思給他穿。但他卻是毫不顧忌地接了過來,只可惜了一句“衣服太久沒曬太陽了”,便抱著衣服和鬱覽進了房。
此刻,他感受著裡頭的鬱覽,倒是不急著給自己換衣服。而是撥了個電話,然後便靜靜地靠在床上,滑動手機瀏覽著上頭的最新資訊。
“你怎麼還不換衣服?不打算出門了?”鬱覽換好衣服順便也洗漱完畢開啟洗手間的門後,竟發現他還在床上,不免皺了皺眉。
這倒是難得,還真有點“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
“不想被圍堵,所以朝澤雅苑那邊暫時不回去了。”
席垣的話瞬間便讓鬱覽心神一凜。
知道他住所的,無疑就是公安局的那位何子墨副局長了。
昨晚上出了那麼件案子,且是當著那麼多領導幹部優秀企業家各界拔尖人士的面發生的,這警方的壓力便不是一般的大了。
他不回去那邊,必然是料準了何子墨會去那兒堵他讓他幫忙破案。他這次居然還真的是沒去幫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畢竟何子墨算得上他的哥們,兩人當初讓她去幹翻譯的時候可是配合得極其一致。
如今他居然故意對這個哥們不施展援手,她是完全不瞭解其中的原因。
但有一點她可以很肯定。
她不想要他留下來!
兩人的關係這麼不尷不尬地杵在那裡,他又屢屢企圖逾越那道水平線,她已打定主意從他那兒搬出來。
如今,卻又聽得他居然要在這兒住下來,她一下子便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不行!你不能住這兒!”
後者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神情忽明忽滅,狹長的眸眼驀地一眯:“我似乎沒說過要住在這兒吧?”在鬱覽長長地舒了口氣後,他那低醇的嗓音又徐徐迴盪在室內:“不過,席太太這麼不歡迎,我便更得徵得岳母大人的同意住下來了,女婿和丈母孃之間怎麼著也不能疏遠了關係,是吧?”
額頭滑下黑線,鬱覽忍住和他爭執的衝動,直接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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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到處都是用金錢堆砌出來的寂寥,鬱覽看了眼牆上的鐘,這才發現已經上午十點了。
秦金花女士已經去醫院上班,在具有醫學精神的同時,還不忘為兩人準備下了早餐。
鬱覽看著廚房內的皮蛋瘦肉粥和幾樣小菜、油條,不免吐了吐舌。
小媽依舊還是對她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
長時間放在電飯鍋中,皮蛋瘦肉粥已經糊掉,不過由於還開著保溫功能,倒還是熱的。
只單單看一眼鍋裡的粥,久遠的記憶便紛沓只來,就好比望梅止渴一般,對於皮蛋瘦肉粥便不由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給自己盛了一碗,又將油條重新扔到油鍋裡熱了一遍,鬱覽將油條切成一小段一小段,隨即放到皮蛋瘦肉粥裡。
美滋滋地端著碗來到餐廳,剛坐下,便發現之前一直在臥室的席垣已經坐在了餐桌旁。
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件屬於鬱老爹的睡衣,款肩窄腰,依舊是性/感異常。席垣倒是不覺得這睡衣不符合他的氣質。瞧見她端著碗出來,他直接從椅子上站起,大手一伸,出其不意地接了過來,嘴裡頭還不忘客氣著:“謝謝席太太的愛心早餐。”
去你妹的愛心早餐!
鬱覽趕忙去搶奪,豈料他依舊不慌不忙,輕飄飄便掃過來一句話:“丈母孃的電話。”
而他的手上竟還躺著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自秦金花的來電顯示在同一時刻出現在手機螢幕上。
鬱覽搶奪早餐的動作戛然而止,看著他將手機遞給她後便嘗起了她的早餐,她雖然恨得牙癢癢,卻只得按捺住,心不甘情不願地接起電話。
“秦女士,怎麼了?還怕我在自己家都不會照顧自己?”竟然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調侃與玩味,鬱覽先發制人。
秦金花卻是瞭解她的,直接便下了死命令:“誰擔心你啊,記得別餓著我女婿就成。今晚上你們可一個都不準走,我給你們好好露一手。對了,待會兒午餐你給小席好好準備準備,都做人老婆了就該有個樣子。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