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兇手分析簡報前說什麼來著?
“惡劣的環境容易降低人的大腦運轉速度,我需要的是最高效地吸收我的報告,而不是毫無意義地浪費時間解答同一個問題。”
他當時被一個個問題纏身,問問題的人,恰是刑警大隊的那一個個警員。
所以,在她的認知中,他根本不可能對刑警大隊的人有什麼過高的評價,如今,居然會讓何子墨將破案的重任交到他們手上,且還肯定了那些人的能力?
一向便覺得他倨傲自負,這一次,倒是讓她有些不理解他了。
他這是,因為不想插手此案所以才如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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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墨見從席垣這邊實在是得不到什麼有利的線索了,只得公式化地和席垣握了一下手。當他想要和鬱覽握手時,席垣一下子便將那隻手搶了過來:“不用客氣,配合警察是應該的。”連臺詞,都替她說了。
瞧著他那佔/有欲十足的樣子,何子墨尷尬地收回那隻手。若不是礙於周圍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他鐵定要好好調侃一番。
鬱覽則被席垣明顯越俎代庖的舉動弄得一僵,望著何子墨離去的背影壓低聲音道:“席先生,你不是我的誰,不需要處處替我做主的。”
“噢?Husband is just a stranger?嗯,席太太給我好好地上了一課。”
聽著他自嘲的語氣,鬱覽心裡頭不禁一陣發堵。想要告訴他無需如此,卻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只得將唇畔咬緊,什麼都說不出口。
她以為他會就此收斂,豈料,席垣卻驀地俯下/身,手在她肩頭收緊,他的雙眼直視著她,眸眼深邃:“那席太太為我生的席崽子,又算是什麼?”
席崽子……
她為他生的……
她為他……生的?
一直都知道他有個兒子,而且他還隔三岔五地和那孩子隔著個大西洋通著電話。
甚至那一次她打電話給飛回倫敦的席垣,接聽的居然是那個孩子。
奶聲奶氣的“媽咪”兩字入耳,她聽在耳中,猶如雷鳴般響徹不已。
她以為,他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屬於自己的妻子與兒子。可她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他居然死咬著她是他妻子不放。
難不成,這兒子也能是她的?
三年前,她不僅和他領了證,更甚至於連孩子都生了?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和一個才戀愛了一天的男人扯證生娃,這,會像是她乾的事嗎?更何況三年前的她正深愛著易陌淮。雖然當時易陌淮因為洛欣渺而和她提出分手,但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走出傷感?
“我……我不知道席先生在說什麼。你兒子的事情與我無關。”
“與席太太無關,那與誰有關?噢,與孩子他媽有關。可你不就是孩子他媽嗎?瞧瞧,You make me confused。(你讓我困惑了)”
鬱覽當真是想要爆一句粗過去。到底是誰讓誰困惑了!
從始至終,都是她被他牽著鼻子走。處於被動一方的,一直都只是她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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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隊長見何子墨詢問完席垣之後回來,趕忙迎了上去:“何局,席先生那邊提供了什麼線索嗎?”
自從幾個案子得到了席垣的協助後,朱隊長對於席垣這個人的破案能力便愈發的信任了。但凡有什麼事,第一考慮的絕對是走捷徑,希望他能夠出馬。
可惜這一次,何子墨只是給他潑了一盆涼水:“朱隊長,你好歹是刑警大隊的隊長,這種案子都破不了嗎?人家是英國公民,前幾次只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幫了我們警方的忙。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的義務幫你去破這個案子。請運用你的頭腦好好地去分析,別隻顧著從不切實際的方面入手。”
若不是上幾次的案子都涉及到了鬱覽,席垣這男人怎麼可能會乖乖就範?
這一次,鬱覽又沒被波及,他自然是袖手旁觀。也虧得他還企圖讓他參與進來。豈料最終被他那麼三言兩語就給打發了。末了兩和他女人握一下手,那男人居然還能如此霸道地替她和他握手。
好歹他們也算是多年至交了啊!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放到他那裡怎麼就不適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