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覽驀地動筷,慢條斯理地吃著早已冷掉的飯菜,一口一口地咀嚼,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當終於吃完,已經九點過半。鬱覽這才調出那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
鈴聲一遍遍迴盪,可惜另一頭卻遲遲沒有接起。
看來他還挺忙的。嘲諷一笑,鬱覽重複撥號。
這一次,鈴聲響了幾聲就被接起了:“什麼事?”聲音低沉,不急不躁。
“這不是快十點了嗎?提醒你回家吃飯。”鬱覽的聲音平靜,倒是讓人聽不出什麼異樣。
易陌淮顯然有些詫異:“你還沒吃飯?”
“還想讓你試試我新學的手藝來著,我怎麼可能不等你就吃了?”將一桌子的殘羹冷炙滯留,鬱覽走向臥室,將自己投向那張寬大舒適的床。
另一頭的聲音因著她的話明顯便染上了歉意,叮囑著:“今晚我不回去了,你吃完飯早點睡覺,颱風天氣,關好門窗。”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怕的話就開著床頭燈睡。”
怕……
他居然還記得她怕雷雨天氣嗎?
那會兒和他熱戀時,她最喜歡做的便是賴著他。當然,“賴”之一字要徹底貫徹,還得依靠女人的天性——膽小。
所以,兩人獨處時,她最喜歡的便是雷雨天氣,可以藉口“怕”而躲在他的懷裡。
只是現在,想必他的胸膛正為另一個人敞開著吧……
終於,再也裝不下去了,鬱覽索性便開啟天窗說亮話:“我說陌淮,人家洛欣渺好歹今兒個才剛從醫院出來,你再心急再想紓/解欲/望,好歹也等她的身體徹底恢復了吧?”
“你說什麼呢?別胡思亂想。”
“實在想紓/解就回家,不想動我就動那些個男人神器。你不是以我的名義買了一大堆嗎?為了拒絕我都裝模作樣到這份上了,自然得將這些個寶貝好好利用起來。”
“鬱覽!”終於,另一頭的易陌淮被惹怒了,說話也半點不留餘地,“你說,活/色/生/香坐在我腿上的欣渺不碰,卻回家去碰一堆死物?哪個男人會這麼蠢?好了,沒事就掛了,別打擾我們的久別重逢春宵一刻!”
“你妹的春宵一刻!”鬱覽嗓子吼得震天響,直接將枕頭砸了出去,“你老婆正倒在地上大出血你卻春宵一刻,趕緊回來送我去醫院!”
吼完,直接結束通話,又迅速關機。
三十七、該死的活色生香
另一頭,自然沒有所謂的活/色/生/香。
簡單的公寓,佈置得溫馨,柔和的燈光灑落,躺在床上正掛著點滴的人,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沙發上的男人。
洛欣渺雖然奇蹟般地醒來了,可身體機能無法一下子便正常運轉,需要仔細調理,就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按照她的主治醫生江臨臻的說法,要想恢復如初,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年半載,這都得看調理程度。
被鬱覽猛地結束通話電話,易陌淮也沒多在意,只是下一秒才猛地反應過來她剛剛說了什麼。
她說,她正倒在地上大出血?
立刻便回撥過去,那一頭卻是已關機狀態。再撥,則顯示不在服務區。
驀地想起今早出門前她從椅子上栽倒的畫面。那會兒,他分明是瞧見了厚實的地毯將她承載,並沒有令她受傷,這才離開的。
可是……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鬱覽她……”欲言又止,躺在床上的洛欣渺目光眷戀地望向沙發上的那個人。
“她大出血了。欣渺,我得馬上回去一趟。”
看出了他臉上的焦急,洛欣渺安撫地一笑:“好的,你趕緊回去,千萬要確保鬱覽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
由於今天她突然醒來便要出院,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沒有做好,原本的護工因為颱風天氣不願過來,新找的護工則需要明天才能過來。所以,易陌淮才打算在這兒過夜,方便隨時照顧。
聽得她如此說,他幾乎是瞬間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看看,你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一定要讓我聯絡得到你。”
待房門被關上,落下一室空寂。床上的人倏忽間拔下點滴的針頭。手背上,血瞬間湧出,她卻不管不顧,取過床頭櫃的手機:“江臨臻,幫我一個忙。”
*
嘴含/著女人胸前的飽/滿,手指塞在女人的身體裡不斷攪動,江臨臻漫不經心地接起電話,當猛然意識到是洛欣渺的聲音時,驀地停了所有的動作。手從女人身體中撤出,立刻惹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