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兩人之間的談話,那個神秘的女人莫不是……
“女士,最好緊閉你的嘴,向你的左前方走二十步,然後站定,去吃你的自助餐。”
不客氣地打發賴在他身上的女人,易陌淮雙眼至始至終都緊盯著鬱覽:“那這個戒指代表什麼?”
嗯……
代表著……
呵,能有什麼意義?不過就是為了防止在這個酒會上被陌生男人騷擾給自己戴了個護身符罷了。瞧瞧,這個一戴,她身邊不是安生多了?沒有什麼狂蜂浪蝶也沒有什麼亂獻殷勤“紳士”。倒是任湘湘,今兒個袒胸露背的打扮,估計是要讓在場絕大多數的男人流口水了。
“隨便戴著玩的,沒什麼意義。”在易陌淮擺明了不信的情況下,鬱覽挑眉,“你未婚妻呢?怎麼都不見人影?這不會是一早就知道我要來鬧場,將她保護起來了吧?我都成了洪水猛獸?”
“未婚妻”三字從她口中聽來,依舊是那般諷刺。
她大一,他大三。兩人的戀情開始得莫名其妙。
她大二,他大四。兩人的相處總是由他做主導的一方。
他不說,她便一直都不知道,當時不是她追的他,而是他追的她。
一步步,他這位眾人眼中的金融系大才子,以“被追”的姿態“勉為其難”地被她追上了。
她本就對愛遲鈍,而多虧了他身上的頭銜與光環,她的室友對他倒是關注頗多。連帶著她,也受到影響。
朋友,便是拿來“出賣”的。知曉任湘湘很難被擺平,所以他賄賂了她另外兩名室友。被她的那一干室友集體轟炸之後,她被迫熟悉他的所有,更甚至在她們的慫恿刺激下,她一個法學系的每天還去金融系的大自習教室去學習。當有女生問到他是否有物件時,他輕輕巧巧暗示性的幾句話,她便被坐實了“追他”的名聲。
教室、體育館、籃球場、林蔭道……每一次的不期而遇,更甚至連每天早晨他鍛鍊時她也總在同一個地方背誦法律條文,一系列的舉動,在眾人眼中更是“追他”的實質性證明。
可沒有人知曉,他在背後所做的手腳。
直到那一日,她被身上冠上的“追他”的名聲弄得忍無可忍,索性豁出去找上了他:“易陌淮,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對外解釋你和我之間完全是誤會。要麼便落實這個誤會!”
這是經過幾個月被人指指點點之後她讓他做的選擇題。
而他呢,自然是在故作沉思個十幾分鍾後一臉無可奈何勉為其難地選擇了後者。
這場一開始便由他做主導的戀情,到最後的分手,也是由他一手主導。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到最後他還是娶了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兩人之間的離婚,依舊是她給他做的選擇題。
但他的遲疑,卻成為了那個預設的答案。
而她也永遠不會知曉,他所作下的每一個決定,都似用盡了他畢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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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舒服,去房間休息了。”
為了方便今晚的賓客不醉不歸,早在安排時便將頂樓的VIP套房給留了出來專供留宿的客人。
聽此,鬱覽聳肩:“不稱職的未婚夫啊,未婚妻不舒服都不去陪著隨時伺候,小心人家傷心悔嫁啊……”
還真是可惜,她明明是來膈應他們的。可如今倒好,這女主角都不在場,這讓她怎麼發揮?
對著易陌淮,她永遠都有種無力感。對付男人,遠不及對付他愛的女人來得容易。他的精明,她早有領教。
“不是說給我準備了訂婚禮物嗎?”
突然而來的一句,讓鬱覽有些微微的發憷。
禮物,她自然是準備了的。
只不過……
來的時候,找不到了……
她聽了任湘湘的話買了條超小的男士內庫,精心包裝的盒子,綁著蝴蝶結,甚至還貼上了百年好合的粉紅色愛心泡泡,再加上丘位元之箭。
就連今天出門前,她甚至還興致勃勃地去翻找昨兒個被她放在客廳小几上的禮物。
只不過……
不見了!
不翼而飛了!!
明明只有她和席垣兩個人住的房子,沒有被小偷光顧,但是,好端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