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送貨”、“訂購”等字眼,她只管矇住被子,耳不聽為淨。
一大早醒來,她發現自己竟煩躁地揪成了一個雞窩頭。想起今天還得接著去警局,她趕忙洗頭,用吹風機重新吹柔順。
待到吃完早餐出門,她才開機。
上頭,有來自易陌淮的未接來電。他對她,還真是吝嗇吶,竟只有兩通。
還有幾十個未接來電,竟都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
鬱覽沒多在意,走到公交站牌前等車。手機鈴聲響起,看著那個陌生號碼,竟有些眼熟。
結束通話,卻又響起。
她最終選擇接聽。
“鬱小姐,麻煩不要讓我找不到人。”聲音清冽,卻是甘醇而帶著一絲緊張的怒意。
是……
席垣?
半夜三更打了那麼多通電話給她的人,竟是他?
“席先生,我正要趕去警局,請問有什麼事嗎?”如果單單是翻譯,他不至於夜裡頭還打那麼多電話催促吧?難不成,是案子的事情?兇手被抓到了?
席垣聽了她的話,語氣稍稍有所緩和:“直接到帝星KTV吧,在門口匯合。”又毫不避諱地教育一句,“良心建議,穿高跟的話還是別坐公交。”
預料精準,他,怎麼就料定了她會坐公交,而不是自己開車或者打的?要知道,作為易瑾集團的總裁夫人,同時也作為暴發戶鬱老爹的女兒,在外人眼中,她絕對不會淪落到坐公交的命運。
五十八、被再次踢出了局
聽從席垣所謂的良心建議而放棄公交的後果便是,高峰期,根本就打不到一輛車。更甚至好不容易停了一輛出租,她車門都開啟了,卻還有人不厚道地先她一步鑽入了車裡。
“小姐,好人啊好人啊,謝了啊。”那個啤酒肚提著個公文包的矮小男人,居然還厚顏無恥地假裝朝她抹淚道謝。
鬱覽知道對於席垣這類人,時間觀念格外強。所以她自然不敢耽擱,對著那計程車尾氣,她身側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末了,揚起一抹笑,她繼續招手等出租。
“嘟嘟——”汽車喇叭聲響起,她疑惑地讓了讓道。她沒擋道吧?
“美人鬱趕緊上車!姐載你過去。”車窗降下,任湘湘那張生動鮮明的臉立刻出現在眼前。
還真是及時雨啊。心頭一喜,鬱覽趕忙走向副駕駛座。
*
上了車,帕薩特突破它的極限一路狂奔,鬱覽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湘湘,咱能讓你兒子勻速行駛嗎?”這是任湘湘第一次不靠家裡用自己掙的錢買下的車子,所以被她特別寶貝,直接就將愛車寵成了寶貝兒子。
“No;no;no!我還急著去見大神呢,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繼續風馳電掣,任湘湘的表情格外燦爛,嘴角揚起的笑,就彷彿偷了腥的貓。
鬱覽不解地重複:“大神?誰?”
“你丫居然還跟我裝傻?你都這麼急急忙忙打車去見了,居然還故意問我他是誰?我就說了,那天在日本料理店見到的那人怎麼就那麼風度翩翩一股子超凡脫俗的味道,原來是大神啊!姐現在是悔得腸子都清了。你說我那天怎麼就喝高了呢?你都不攔著我點,姐的形象啊全毀了!希望大神能忘記姐狼狽不堪的那一面啊啊啊啊啊……”
揉了揉額頭,鬱覽不確定道:“你說的那個人,是……席垣?”
“除了他還有誰啊?左薄晉親自從警局高層那得來的訊息,準得不得了。資料上寫著,席垣是那個犯罪心理學專家,邏輯學專家,而且還給FBI啊CIA啊還有什麼來著當那個特別顧問,破獲了好多起大案,是各國都爭搶的人物啊。我國公安部門正在努力挖他到國內工作。不過人家在倫敦有公司,家族龐大,估計是根本不屑到中國定居……”
聽著她的長篇大論,鬱覽這才發現,她明明從公安局副局何子墨那裡親耳聽到了有關於席垣的身份,卻還是不如任湘湘來得全面。
“所以,你今天是?”
“當然不可能是碰巧啦。”嬌笑一聲,任湘湘再次在紅燈前順利過了十字路口,“警方不是在查連環殺人案嗎?從左大公子那裡得到的內幕訊息,這案子居然跟易少打心眼裡疼著的洛欣渺牽扯到了一塊。似乎是她車禍那天的事情。所以啊,姐一聽警方大早上的全部跑到了KTV去,忙想到了你啊,自然得陪著你去探個究竟了,最重要的當然是去膜拜大神啊……”
鬱覽卻是沒心思聽她洋洋灑灑的話了,因為婆婆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