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眼中依舊是淡淡的溫柔,目光繾/綣在她身上,帶著無限眷戀。
此時的鬱覽,竟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這,完全便是天方夜譚的一件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
更何況,他明明都有孩子了……
九十四、什麼叫愛(薦,來不及的相扶)
距離平安夜已經過去好幾天,鬱覽卻依舊能夠記得那一夜席垣的瘋狂。
第二天,他更是雷厲風行地將她帶到了民政局。似乎是報上了他的所有證件資訊,有關於他的婚姻登記記錄便一目瞭然地呈現在電腦上。
那裡頭,配偶欄的位置,幾乎毫無懸念便是她。
值得深究的是,當將她的資訊報給工作人員,查詢她的資料時,之前查了好幾次都是“未婚”的她,這一次居然變成了“已婚”,而配偶欄的名字,竟是那觸目驚心的“席垣”兩字。
如此始料未及,讓她看了,當場便詢問工作人員原因。
正是之前她查詢時打了好幾次交道的工作人員。人家許是對她這位於自己婚姻狀況一無所知甚至還好幾次來民政局查詢的女人有了印象,一下子便解釋道:“之前席太太你查的時候所有的資料似乎都被列為高度機密來進行處理,被上頭隱去了一部分資訊……”
所以,她這是變成了高度機密人物了?
鬱覽不禁嗤笑:“完全不顧當事人感受,惡意偽造婚姻記錄,呵……沒想到民政局居然也會幹出這種事來。”
事後,她又找左薄晉幫忙進行查證。對方一查,便神情凝重地“恭喜”她真的已經結婚。從檢方系統裡查得的結果,與民政局的系統一般無二。
“美人鬱,你確定自己沒有和那個姓席的辦理過任何結婚手續嗎?”電話裡頭,左薄晉一改往日的插科打諢,顯得格外鄭重,“若真的是這樣,那他的勢力該有多麼讓人害怕敬畏!輕輕鬆鬆便能夠給涉足到這種領域!”
他大公子的話難得沒有了玩味,鬱覽也是徹底地明白,自己根本就是被席垣拽在了手掌心。
可,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她和他,明明也才認識不過幾個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深入交流,她甚至除了知道他的頭銜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家裡頭還有老婆孩子之外一無所知……
咯噔一下,她有些驚恐地發現,這幾個月來的朝夕相處,自己竟然連他的喜好都已經瞭解……
不禁回想起當初他在她最為失意的時候提出讓她替他翻譯的話,還有那所謂的包吃包住。原來早在那時,他便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嗎?
可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你將沈女士的離婚自白書給他老公看過了嗎?”心頭起伏不定,她狼狽地選擇岔開了話題。
後者想要再多說,卻也只是悻悻地配合她:“已經找季子灝談過了,他也表示會和自己妻子商量。你可以跟進一下他妻子的情況,也許這個離婚case根本就不需要打了。”頓了頓,卻是一陣長嘆,“你說說你,別人律師都是巴不得接更多的case,你卻是將這種家常便飯的小case往外推,嫌錢多是吧?要當月老和事佬的話,就別選擇幹律師這個行業,索性去婚姻介紹所拉紅線。”
任由他在那邊聒噪不已地教訓著,鬱覽一一傾聽,末了道了聲謝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只不過,當鬱覽滿心以為這個case定當會終結在沈女士和季子灝開誠佈公之後的感情複合後,打電話給她,卻得到了她理所當然的反問——我為什麼不離婚?你不是我請的律師嗎?
她再也顧不上其它,直接便趕去易瑾集團。
****************************************************************************************
當前臺小姐還在詢問她有何貴幹時,她似乎是根本不打算給自己任何後悔的機會,便已經飛也似地跑到了電梯旁,正好電梯下來,她一下子便竄入了電梯。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一切,電梯一路上升,朝著那個她愈發熟悉的樓層而去。
期間不斷有人走出,唯有她,目標堅定,一路往終點而去。
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停在了四十九樓。
高跟鞋在地面發出蹭蹭蹭的聲響,擲地有聲,引起總裁辦一干精英的抬眸注視。
大家似乎對於她都有了深刻的印象,有人勾了勾嘴角,眼裡頭露出八卦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