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樣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席垣話鋒一轉,“不過我更期待鬱小姐能給我一些驚喜。”
這人,不是擺明了要看她笑話嗎?
鬱覽握緊右手,想要反唇相譏,卻意識到還有個威嚴的人物在場,只得悻悻作罷,朝著席垣皮笑肉不笑道:“席先生就愛開玩笑,我開的律師事務所都還是仰仗著你的幫襯,這破案的事情,一個女人家哪懂這些?”
“嗯……高徒小姐患有失憶症?”
這故作沉思之後的一句話,瞬間讓鬱覽嘴抽。
這男人,果真還是記得牢著吶。
那次她不過就是以他的高徒自誇一下替警方解決了個案子,他都得數落他一頓不該將行為分析曲解成片面的分析。
記仇的男人。
小心眼的男人。
“謝謝關心,我沒患失憶,作為你的高徒,嗯……當然得好好分析,好好看看才能分析出來吧?”
這便是所謂的趕鴨子上架。
他給她分析的機會,那說到做到的架勢,雷厲風行的速度,明明是玩笑的話卻在染上那絲認真後,變得不同尋常了起來。
“有移動過屍體嗎?”剛剛席垣便說屍體存在古怪,如今她仔細一看,倒真是如此。
女人坐在副駕駛座上,雙腿交疊,黑色蕾絲襪在大冷的天露出那雙美腿。可又一細看,便會發現,她交疊雙腿的動作很有技巧,一方面顯出自己的高貴冷豔,另一方面又在適當的角度露出那三角地帶的神秘。
這是一個,正和人調情的女人。
或者說,她是正在和人調情時被殺。
那麼兇手,便可以鎖定為男性。
“死者渾身上下Louis Vuitton、Gucci、Chanel、Cartier,甚至脖子上還掛著刻有英國王室標記的項鍊,這樣身份的女人,想必在法醫到來前,魏長官的人不會那麼傻去破壞兇案現場加劇破案的難度。”席垣掃了一眼死者,漫不經心地回答著鬱覽的提問。
那出口的話,直接讓剛剛還威嚴無比的Arthur警官一陣臉白。
鬱覽點頭。
用不用得著這麼愛表現啊?她問的是Arthur警官好不好?沒見他的一番話將人給氣成什麼樣了嗎?
沉了沉眸,鬱覽煞有介事地開口:“從死者暗含的調/情姿勢來看,兇手必定為男性,且長相英俊,身材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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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Arthur警官剛剛便不好的臉色更加顯得晦暗,“這位小姐,嗯,鬱小姐,這些我們也分析出來了,不需要你來指教。”從席垣和她之間的稱呼來看,他倒是記住了她姓鬱。只不過這人和席垣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卻參不透。經歷過那次事件,席垣便退出了破案的歷史舞臺。可今天他居然主動提出要看看案發現場,完全便是始料未及的。以席垣的能力,他自然相信這個案子絕對能夠輕鬆解決。而他因為任務失敗即將迎來的處分,也可以以破案為前提替自己做些最後的挽回。
頭疼地揉了揉耳朵,鬱覽心說用得著這麼不留情面地來批判她嗎?
他行的話他來啊?她沒意見。
不過瞧著人家人高馬大以及手裡頭那把衝鋒槍,她還是沒膽那麼直接:“嗯,要進一步的分析可以找席先生。”
Arthur的視線,立刻便瞥向席垣。
後者一副興致闌珊的樣子,閒庭信步地繞著車子走著。當走到車尾,似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情況。
察覺到了他眼中的神色,Arthur警官認定有了發現。忙指揮那兩名特警一起走向車後。
後車蓋的縫隙位置,有一截線頭,在這種位置,竟是如此引人注目。
與特警隊員互相對視一眼,Arthur警官示意席垣和鬱覽退後,幾人持槍對準了後車廂。
豈料,特警隊員還沒有依令掀開後車蓋,席垣便先他們一步,輕輕地一掀,後車蓋居然就被他開啟了。
持槍的幾人立刻做出反應:“不準動!”
不過,後車廂裡卻空無一人。
那截黑色的線頭,被勾在剛剛的位置,竟沒有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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