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白色長裙淡雅高貴,白素印花長裙成熟嫻雅。因為微風吹拂,長裙搖曳,裙角飛揚,兩人擁抱的時候,裙襬交纏飄散開來,展現出無與倫比的風情。
蕭何單手插在褲袋裡,靜靜的看著蘇安。白素離開後,她一個人站在那裡又呆了一會兒,就那麼望著白素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大溪地,蘇安每天在幹什麼,他一直都知道辶。
她終日坐在水上屋陽臺下,面容沉靜,拿著一本書,寂靜的看著,累了就回房間睡覺。
他知道她的心支離破碎,知道她很痛苦,她的眼神好比望不到邊際的深淵,藏著絕望,藏著黑暗。
但他只能看著,只能拼命忍著,因為她在試圖隱藏,因為她不願意別人再次觸控那些晦暗的過往,所以她對他微笑,喚他蕭何,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清澈如水殫。
但對於他來說,看到這樣的她,總會有一種苦澀縈繞在心間。
過去不堪回首,她在迴避,他也在迴避,只是有些東西註定是避無可避。
餘暉落在她白色長裙上,輝映出淡淡的金黃光芒,就連姣好的側面輪廓彷彿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輝。
夕陽把她的身形勾勒出一道長長的倒影,脊背挺直,孤傲中透出幾分寂寥。
然後,她轉身,開始往回走。
蕭何淡淡收回視線,在她抬眸看向陽臺前已經轉身走進了客廳。
蘇安回來,蕭何正在端晚餐上桌。
“需要我幫忙嗎?”她在玄關處換好鞋子,走過來。
“不用,你先去洗手。”
蘇安洗手出來,飯菜已經全部上桌,兩個人的晚餐,四菜一湯。
“藥兒呢?”這才想起回來後就沒有看到藥兒。
蕭何盛好魚湯放在她面前:“有遊客突發性腦溢血昏倒在水上屋,藥兒跟著去醫院了。”
蘇安微愣,然後應了一聲,低頭沉默的喝湯。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只是這種天職,她已經失去太久太久了。
過了一會兒,蕭何漫不經心道:“白素來找你?”
“你看到了?”其實不該感到意外的。
“嗯。”蕭何的眼眸宛如深潭湖水一般:“她找你幹什麼?”
“她希望我為唐天瑜主刀。”並不打算瞞他,也瞞不住。
“你怎麼回答她的?”還是有些意外,白素明知唐天瑜和楚衍的關係,真的不在乎嗎?又一個特立獨行的奇女子啊!
“無能為力。”
“……嗯。”她說的淡漠,他回的也很隨意。
蘇安看著蕭何,誰的心思她都能猜到幾分,唯獨蕭何,比水中月還要來的虛幻。
搖搖頭,她問:“聽說楚衍也因為這件事情找過你?”
“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了?”蕭何的聲音很輕也很冷。
她放下勺子:“蕭何,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楚衍,我這雙手再也拿不了手術刀了?”
“不要為了任何人勉強你自己,我只希望你開心。”蕭何低啞的嗓音透著淡淡的陰鬱。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拿手術刀就會開心呢?”
蕭何看著她,然後半蹲在她身邊,將她的手包在手掌中,眼神溫柔,話語隱含無奈:“Ann,你在跟我鬧彆扭嗎?”
聽了他的話,火氣忽然就那麼降了下來,這火發的實在是莫名其妙,嘆道:“我明明不能上手術檯,卻又一直不敢面對這個事實,我是不是很矛盾?”
“告訴我,你還想回到手術檯上嗎?”平淡的語氣聽不出絲毫端倪。
“我不知道。”
蘇安抽出手,避開蕭何的眼神,起身去倒水。
蕭何站起身,回到原位坐下,看著蘇安的背影,然後沉默吃飯,若有所思。
晚上八點鐘,蘇安吃完飯去洗澡。
蕭何在臥室裡幫她收拾散落在躺椅上的書籍,看樣子剛買不久,看到書名,他忍不住笑了,竟是《一千零一夜》。
蕭何往後翻看了幾頁,嘴角笑容點點,看得很專注,以至於蘇安從浴室出來都沒有察覺到。
“這本書裡面,我最喜歡‘漁夫和魔鬼’的故事。”清淡的聲音在蕭何耳邊響起,蘇安一邊擦頭髮,一邊看著蕭何手裡的書。
“為什麼?”蕭何放下書,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幫她擦頭髮。
“因為小時候看一千零一夜,那麼多故事,我只對這個故事記憶猶新。”
蕭何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