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溫泉邊,深吸一口氣,小小的身體直接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響,如果還不足以引起門外蘇安和蕭何注意的話,那蕭安隨後而起的那聲驚慌哭聲可謂把驚險飈到了最高峰。
“蕭——”
其實在那道落水聲響起的時候,蘇安和蕭何就一前一後奔了進來,事情跟蕭安之前預想到的一樣,先奔進來的那個人是蘇安,步伐飛快,沒顧得上多想,就縱身躍進了溫泉。
溫泉水花四濺是少不了的,蘇安救雲蕭,蕭何跳進去救蘇安和雲蕭,蘇安抱著雲蕭,把他舉高,自己倒是喝了不少水。
待蕭何把蘇安和雲蕭拖到池邊的時候,蘇安嘴裡咳出水來,覺得渾身都難受,雲蕭也是一臉蒼白,不過可比蘇安情況好多了。
蕭何把她摟在懷裡,皺著眉,胸口急促的呼吸著,溫溫的水從他額頭滴落在她的臉上,他輕拍她的背,“試著把水咳出來。”
水滴落在臉上的時候,蘇安睫毛顫了顫,看向雲蕭,伸手去推蕭何:“你先看看雲蕭,看他有沒有事?”
蕭何看了一眼兒子,眼眸微眯,對於一個不會游泳又第一次落水的人來說,他兒子似乎太平靜了,平靜到落在水裡還知道屏住呼吸,憋著一口氣。
難得啊!
不待蕭何問話,雲蕭就在蕭安的攙扶下站起身,“我沒事……”現在沒事,估計一會就有事了,因為父親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讓他忽然有了發抖的感覺。
蕭安眼睛偷偷眯成一條縫,小心瞄著父親,很顯然父親看穿了他們的小計謀。她這個時候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雲蕭身上。
蘇安見雲蕭還能站起來,終究是鬆了一口氣,腰間一緊,身體已經被蕭何抱了起來。
“我能走。”聲音沙啞,有著種種後怕。
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回房間後讓藥兒給你看看。”
蕭何低眸看她,她嚇壞了,臉色蒼白,溼溼的髮絲貼在臉側,透出狼狽。
“心臟有沒有不舒服?”他問。
“沒有。”
他把眸光移向身後做賊心虛的那對兒女,聲調如常,但卻夾雜著怒氣:“書房等我。”
身後雲蕭和蕭安面面相眈,雲蕭忍不住小聲道:“我感覺我們闖禍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蕭安停了一會兒又問他:“蕭,你願不願意一個人把罪都給攬下來?”
“我願意。”雲蕭回答的很堅定。
“謝謝你,蕭。”蕭安心中湧出暖流,真想抱著他猛親。
雲蕭挑眉,認真道:“我會跟我們總統閣下說,這事不是vivian的主意,跟vivian無關。”
“呃……”蕭安覺得她笑不出來了,雲蕭這麼說,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擺明了此事從頭到尾都是她策劃的。
“我能不能收回剛才那句謝謝。”知曉即將倒大黴,蕭安真面目盡露。
“當然可以。”雲蕭甩甩身上的水,對身後的蕭安說道:“Vivian,你就是一個過河拆橋的白眼狼。”
蕭安哼笑,這話把他自己也給帶進去了,白眼狼的哥哥難道不是白眼狼,還能是黑眼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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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已經被傭人整理過,床上放著兩個枕頭,精美的刺繡圖案,彷彿能夠晃花蘇安的眼睛。
蕭何把她放在床上,開始解她的衣服,她抓住他的手:“我來。”還是學不來那麼淡然,儘管他們孩子都已經有了。
他停下來,靜靜的看著她,她在他目光下沒有絲毫緊張是假的,手有些抖。
“我來。”他似是嘆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重新落在她的衣服上,雙手沒停:“換身乾淨衣服,然後讓藥兒給你檢查一遍身體。”
蘇安能說什麼,短短一句話,他便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夏季衣服很好脫,當上衣褪去,蘇安上身僅著黑色內衣了。
她有些尷尬,抬眸正欲說話,卻愣了愣,然後順著蕭何專注的視線落在她腹部那道淺淡的刀疤上。
雖然育有兩個孩子,但蘇安身材一如之前那般凹凸有致,唯有她潔白如玉的腹部,剖腹產留下的疤痕,雖然淡化,但畢竟破壞掉了身體原有完美。
蘇安記得,曾經床第激情間,蕭何的唇舌是怎麼樣在她腹部流連忘返,而如今……
如今,蕭何眼神深幽,收回視線,起身去了浴室,很快就出來,手裡多了一條毛巾,罩在她頭上,給她擦拭水份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