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蕭何並未說話,他在等,蘇安不易察覺的笑了笑,不愧是她的丈夫,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冷靜,真是難得。
只是,蕭何不說話,普森也不說話,他似乎跟蕭何扛上了。不過他的確有這個本錢,畢竟籌碼都在普森的手上。
終究最先沉不住氣的那個人是蕭何,他的聲音很冷:“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念及你的救命之情,當初放了你一馬。每每憶起就悔不當初。”
普森緊跟著說道:“彼此彼此,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你四歲那年,我不顧我自己的性命救了你一命,早知道你狼心狗肺,我真應該讓狗把你給撕扯吃了。”
蕭何譏嘲道:“白眼狼果真是怎麼養都養不熟。”
普森握著電話,冷冷的笑,對蕭何說道:“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你蕭何是誰?口生蓮花,有誰能勝得過你的口才?你妻子就在我面前,你想跟她講話嗎?”
蕭何的聲音明顯變了,有些急切:“電話給她。”
普森誇張的拍了拍額頭,皺眉咂舌道:“瞧我這記性,我都給忘了,她現在接不了電話,因為我把她的嘴給封上了,不過你想聽,還是可以的。”
蕭何終於動怒了:“普森,你敢傷她,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是麼,怎麼辦?我好怕啊!”普森聳肩笑著,把手機拿到蘇安耳邊,雲淡風輕道:“來,哼一聲讓我們總統閣下知道你還活著,要不然他要讓我後悔一輩子,我真的好怕啊!”普森口口聲聲說很怕,但是嘴角的笑容卻顯得極為輕蔑和囂張,讓人見了心裡生厭。
蘇安沒吭聲,目光卻冷冷的盯著普森。
普森看到蘇安的眼神,忽然笑了,指著蘇安笑的直不起腰,好像隨時都能笑岔氣一樣。
但他忽然不笑了,驀然伸手掐著蘇安的脖子,蘇安咬牙愣是不出聲,普森也不急,慢慢加緊力道,蘇安幾乎快沒有了呼吸,喉嚨處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緊縮。就在這時,狡猾的普森忽然鬆開蘇安,出其不意的一拳擊向蘇安的肩膀,蘇安正在吸氣,劇痛傳來,下意識的痛苦出聲,雖然隔著封嘴的膠布,但是足以讓蕭何聽的很清楚。
就是這一聲,電話那端的蕭何立刻慌了,電話裡甚至能夠聽到器物破碎聲,蕭何呼吸加重,“普森,你個混蛋。”
“哈哈……原來我們閣下也會罵髒話啊!我只是打了她一下,你就這麼心疼了,如果我……”普森驀然伸手狠狠的掐著蘇安剛才被他重擊的左側肩膀,蘇安只覺得左側肩膀似乎要被他卸下來一般,疼得倒抽了好幾口涼氣,鼻息加重,電話裡傳來蕭何顫抖緊張的聲音:“Ann——”
普森笑,似乎很有報復的快感,接下適才未完的話:“如果我再把十八般武藝都用在你妻子身上,你豈非要從電話裡跳出來把我殺了?”
“普森……普森……”電話裡,蕭何似乎焦躁的在原地走了幾步,一邊咬牙切齒喚普森的名字,一邊冷笑,“跟女人置什麼氣?你不是要報仇嗎?不是要報復我嗎?用我來換蘇安和葉知秋,你覺得怎麼樣?”
普森不屑的哼道:“殺了你多沒意思,我原來還真是傻,一心想殺你,但我現在想明白了,與其讓你死,還不如讓蘇安死。看到自己最愛的人忽然間離你而去,那真是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那種滋味我體驗過,真的是終生難忘,你也該好好體驗一次才行。”
“普森,蘇安如果出事,我會讓你家族子弟一輩子都生活在地獄裡翻不了身。”蕭何的語氣寒冷的叫人心慌。
“我不在乎,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都是浮雲,隨他們去吧!”普森搖頭嘆息道:“蕭何,就算你是K國總統又能如何,在這世上,就算你拼盡所有,你也救不了一個蘇安。告訴你吧!我會讓蘇安屍骨無存,讓你想要收屍都無從找起。”
“你最好祈禱你不會落到我手裡……”電話那端,蕭何聲息憤怒。
電話這端,普森已經結束通話了蕭何的電話,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安,而蘇安呢?目光銳利的瞪著普森,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嘴上一陣刺痛,普森把膠布撕了下來。
蘇安除錯了呼吸,這才說道:“我是不是有權利知道你打算讓我怎麼屍骨無存?”
“你會知道的。”嘴角泛起詭異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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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府徹夜通明,藍色地毯延伸到走廊盡頭,兩邊牆壁上掛著畫作,那是歷來蕭家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