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黛絲,上過曲落陽那張豪華而香豔的大床,和曲落陽搞春宵一刻值千金。而我,壓根兒就沒有過機會。因為,我沒資格,我不配。我憑什麼,和黛絲同病相憐?
我又給曲落陽耍了(2)
我呆了一會兒後,便推開了我曾經住了三個月的房間門口,走了進去。
曲落陽還真的,把我該要拿走的東西,用一隻紙箱,裝好了,上面貼著一張紙條:左拉拉之衣物。除了那隻紙箱,還有十來雙鞋子,裝在鞋盒裡面,整齊包裝捆紮好,放在旁邊,上面也貼有紙條:左拉拉之鞋子。
我想笑。
可是,我笑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鼻子裡,竟然有酸酸的感覺。
箱子不重,那些衣物和鞋子,也重不去哪兒。我一手提著“左拉拉之衣物”,另外一隻手提著“左拉拉之鞋子”,走到客廳的時候,我停下腳步。暈,我還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連忙低下頭,從我的包包裡,翻出一把鑰匙,放到茶几上。臨走時,我又再環顧一下四周,不自覺的,發生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我知道,以後,我不會有機會再到這兒來了。
我心裡默默地說:再見了。
我又再默默地說:再見了,曲落陽。
再見,就是永遠不要再見的意思。
我又再提起兩個箱子,要走出門去。不想,我還沒有走到門口,曲落陽那一直關著的臥室門口,突然就開啟了,曲落陽冷不防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天!
曲落陽怎麼會在家?
我大驚失色,差點沒給曲落陽嚇得心臟病出來,不禁張大嘴巴,發生“哎呀”的一聲尖叫。
曲落陽雙手,吊兒郎當地插在褲袋裡,臉上似笑非笑,用了一種很有趣很好玩的目光盯牢了我看,他明知故問:“怎麼啦?左拉拉?大白天的,不是看到鬼吧?叫得這麼恐怖。”
我瞪了他,沒好氣:“我能不恐怖嗎?你不是說近來忙,白天一般不在家的麼?怎麼突然的就冒了出來?”
曲落陽說:“我不過是說,我白天一般不在家,我又沒有說,我白天絕對不在家。再說了,這是我的家,對不對?我想什麼時候在,就什麼時候在!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又給曲落陽耍了(3)
靠!我又再給曲落陽耍了!
丫的,我這個人怎麼這樣笨?怎麼老不吸引經驗教訓?都說男人的話也信得,母豬也上樹了。我這個蠢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聽信曲落陽的話,給這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傢伙,耍得團團轉。
我不禁恨得牙癢癢的。
我大著嗓門兒,氣憤地說:“曲落陽,到底你想幹嘛啦你!”
曲落陽說:“沒幹嘛啊,我不過是太久沒見到你,想你了。”
我狠狠地說:“我不要你想。”
曲落陽說:“你不要我想是你的事,我要想是我的事,寶貝,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是互不相干的吧?”
我罵:“誰是你的寶貝來著?不要臉!”
曲落陽笑:“左拉拉,你發脾氣的樣子,好可愛!”
“可愛你的頭!我才不可愛!”
他又在故弄玄虛來糊弄我是不是?我才不要再上當!特別是當我的眼睛,接觸到曲落陽的眼睛,我看到他眼睛裡面那一閃一閃的火花,彷彿是個淘氣孩子在捉弄人後的得意洋洋,我更氣得不行,就覺得一陣怒火和一股內在的仇恨,在狠咬著我的臟腑。
我強忍著我的怒火,決定不鳥他。
哼,我是好女不和男鬥。
我想拉開門,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曲落陽不給我走,他一個箭步衝過來,從我身後伸出手,很霸道的,一把將門按住。我唬了一大跳,手中的兩個箱子落到地上,我回頭看他。曲落陽的手臂橫在我耳邊,他的目光灼灼,呼吸熱氣騰騰,一下一下地掠過我的臉孔。這使我感到唇乾燥,不禁嚥了一下唾沫。
隨即,我又惱羞成怒起來。
我嚷嚷:“曲落陽,你要幹什麼?”
曲落陽不回答,還維持著那個姿勢,一邊若無其事地看著我。
我也瞪了他看。
因為憤怒,我的血湧到了頭頂,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而我整張臉,都給氣歪了去。
你不是一直想我和上床嗎?(1)
曲落陽突然間的,就無聲地笑了起來。
我很討厭曲落陽這樣笑。覺得曲落陽的笑容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