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旅遊?”
我說:“嗯。我想出去散散心。”
“去歐洲?”
“有這個打算。”
“一個人去?”
“跟旅行團。”
謝玉寧說:“哎,我也想去。我長了這麼大,還沒出過省呢,好想到外面去走走,去見識見識。”
我說:“想去就去唄,現在出國也不是很難,有錢就OK。”為了找個伴,不至於旅途孤單,我費口舌動員她:“謝玉寧,我們一起去啊!這麼辛苦的掙錢,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享受生活?”
謝玉寧想了一下:“我去問一下伍一帆。”
伍一帆是她名義上的夫,她總得尊重他一下。
原以為伍一帆會反對,我剛要進入戰備狀態,摩拳擦掌準備與他一番口水戰,誰料伍一帆這小子一拍大腿,興奮:“啊哈,真巧,我剛好有想出國玩的打算。我和謝玉寧結婚,沒去渡蜜月是不是?趁了現在淡季,我剛想向老爸申請補渡蜜月。”他煽動我:“左拉拉,告訴你,跟團去一點也不好玩,一大幫人像去趕集一樣,到了一個景點後就拚命地拍照,照還沒拍完就趕另外一個景點,亂哄哄的,到頭來除了一大堆照片,什麼也沒看到。左拉拉,還是自助的好。如果自助,去歐洲,不如去美國和加拿大,乾脆我們去美國加拿大算了。”
我不會像謝玉寧那樣傻(2)
“切!”我說:“你們去渡蜜月,關我什麼事?別扯上我。”
“人多力量大呀,去這麼遠的地方,多一兩個人,也好照應,就是打架,也多一兩個幫手,對不?”伍一帆說。
我撇撇嘴:“我才不去做你們的電燈泡。”
伍一帆撓撓頭,“嘿嘿”笑,終於透露風聲:“毅軒也去。”
我和謝玉寧互相看了一眼。
伍一帆這傢伙,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名義上是他和謝玉寧渡蜜月,其實渡“蜜月”的,不過是他和毅軒,我和謝玉寧不過是陪襯。
謝玉寧也不在意,她說:“好啊,我們四人一起去。”
謝玉寧也沒什麼好在意的,當初嫁給伍一帆,伍一帆就說過,他是GAY,他對女人沒興趣,他結婚,不過是對眾人放煙幕彈,也讓家中老人安心。自從結了婚,從家中搬出來,伍一帆便天天往毅軒住處跑,謝玉寧想見他,也只能在公司見。
我問謝玉寧:“後悔嗎?”
謝玉寧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不。”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她父母見到她嫁了出去,而且嫁到這樣的“好人家”,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而她,日子也過得安穩起來,不用自己交房租,伍一帆每個月都給她一筆數目不菲的家用,她終於,可以隨意花錢,想穿什麼牌子的衣服,想買什麼高檔的化妝品,能夠隨便買,不再用省吃儉用。
謝玉寧不過是寂寞而已。
伍一帆說了,如果她寂寞,她可以出去男人,找一夜情之類的,但前提是不可太過分。太過分的意思,就是不要太放蕩,至少不在他和他家人面前搞,要懂得收斂點。
謝玉寧也沒搞。
謝玉寧說,她什麼時候能忘掉張銘陽了,她就什麼時候出去找男人。
我問她:“你什麼時候能忘記張銘陽?”
謝玉寧說:“也許明天,後天,又也許明年,後來,又也許一輩子。”
我點點頭。
同性戀者(1)
我明白,因為我也忘不掉曲落陽。
但我不會像謝玉寧那樣傻,為了一個男人,而囚禁自己。不,我不要這樣!我以沒了曲落陽,我照樣過得幸福快樂——這,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時間,就像一把鋒利的刀,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會殺盡前塵舊事,逼你遺忘。
我相信。
伍一帆的叔叔開旅行社,他透過關係,幫我們辦證件,沒用多久,簽證便下來了。
我們先去美國。到了美國後,我才明白,伍一帆這小子,為什麼哄我到美國加拿大,而不去歐洲了。原來一年一度的同性戀“驕傲”大遊行,在美國紐約舉行。從中午十二點,遊行從紐約曼哈頓第52街開始,沿著以名牌店林立而著名的第五大道向南遊行,一直到格林威治村,橫穿了大半個曼哈頓。聽說,有上百萬人觀看了遊行。
我和謝玉寧觀看了遊行。
伍一帆和毅軒是遊行者。
紐約的同性者大遊行,對於同性者來說,是一個肆意狂歡,又充滿了快樂的節日。很多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