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吸毒的人,毒癮發作的時候痛不欲生,他們也拼命地想戒毒。但很多人,因為迷戀毒品太深,要戒也戒不了,最終還是被毒品無情地毀滅。而我,迷戀曲落陽這“毒品”太深,深到滲入我的細胞,我的血液,我的骨頭,我要“戒”曲落陽,無法“戒”得了。
曲落陽自一家西餐廳裡,打包來了一整套情侶餐:香料黃油焗蝸牛,牛油果煙燻鯛魚沙律,奶油雞肉玉米濃湯,美國X。O。骨髓肋眼牛排,兩瓶紅酒,擺了滿滿的一桌子。
末了,曲落陽還關上所有的燈,點上了蠟燭。
那一刻,我就有點恍惚起來,彷彿,時間倒流,回到了花正香,月正圓,我和曲落陽,曾經恩愛甜蜜時。
窗前的月光,瀉了一地,班得瑞的《迷霧森林》,在小小的空間裡緩緩地流淌,滿屋的清涼,氤氳的霧氣,朦朧的燭光,在我眼底裡瀰漫開來,閃爍著溫馨而浪漫的曖昧。
曲落陽倒了兩杯滿滿的紅酒,和我乾杯。
我仰起頭,“咕嚕咕嚕”的,便把紅酒一干到底。
曲落陽也仰起頭,也把他手中的紅酒幹完了。接著,他又再倒,再次把紅酒裝了滿滿的兩大杯。他拿過他的那杯,再次和我撞,他說:“來,好事成雙,我們再乾一杯!”
酒不醉,人自醉(2)
我斜了眼睛看他:“想灌醉我?”
曲落陽也斜了眼睛看我:“你說呢?”
我“哼”了聲:“我也不是這麼容易被灌醉的。”
曲落陽也跟了“哼”,我們還真的是一對歡喜冤家,鬥嘴鬥上癮來了,曲落陽說:“左拉拉,你知道不知道?女人有酒量是自毀前程的事!難道在關鍵時刻,你就不能裝裝醉呀?難道裝醉,你能死呀?”
“我幹嘛要裝醉?”
“你不裝醉,那我裝醉好了!我醉了,你才有機會。”
“切。”
說完,我便不禁“撲哧”一聲笑了。我這一笑,便是臉若桃花,燦爛無比,無論是笑容,或心情。
其實,在這曖昧的節日,曖昧的時刻,紙醉金迷,也沒什麼不可。為什麼不呢?一男一女,特別是彼此的身體都被對方刻滿了記憶的舊情侶,單獨同處一室,自然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幾乎是特別幼稚的人,都能想到的事兒。
我放任了我自己,一杯紅酒接一杯紅酒,肆無忌憚地喝了起來。喝到後來,我和曲落陽都喝多了——是酒不醉,人自醉!
曲落陽眯起他那雙迷人的眼睛,輕輕地說:“左拉拉,我可以請你跳一曲舞嗎?”
我說:“好。”
於是,曲落陽站了起來,走到我跟前,很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也站了起來,隨著絲絲縷縷的一串串動人樂曲,在小小的空間裡,和曲落陽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