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自己的狼狽,她哭了又哭,哭了又哭,邊哭邊說:“江正南為什麼這樣待我?他傷害我還不夠麼?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我隨了她哭。
也隨了她發洩。
我等她哭夠了,才說:“修羅羅,你哭什麼哭?應該哭的,是江正東吧?他可比你還要委曲。你想想,他受了這麼大的冤枉,但這麼多年來,卻無怨無悔的對你好,把你捧到手掌心,心甘情願的受你的氣,也心甘情願的受你的仇恨,把自己的痛苦委曲,憋在心裡。更難得的是,小宇不是他的骨肉,卻把小宇當了親生兒子來養。”
修羅羅抹著淚。
她在想著我的話。
我恐天下不亂,連恐帶嚇:“修羅羅,我問你,你到底愛不愛江正東?你說呀,你有沒有愛江正江?哪怕,一點點的愛他?如果你不愛,那你別佔著茅坑不拉屎,這樣的絕世好男人,你不要,我要!我追求他去!”
絕世好男人(2)
修羅羅悔得腸子都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這麼好!”
我說:“修羅羅,江正東很愛你!連我都知道了,就你鐵石心腸!”
修羅羅喃喃地說:“不知道,他肯不肯原諒我。”
我白她一眼:“你以為江正東是小肚雞腸麼?”我又再說:“修羅羅,你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看,上帝為你關了江正南那扇大門,卻為你開啟江正東這扇窗!你還抱怨些什麼?”
修羅羅低著頭,不說話。
她彷彿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小宇的病,牽動著眾人的心。蘇子諾也來了。當她知道小宇是她丈夫江正南的孩子,而不是江正東的,久久也話不出話來。然後她一言不發,轉身便走出了醫院大門。
換了是誰,誰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那天的真相是這樣:修羅羅喝多了酒,醉了。正在天旋地轉間,是一直留意著修羅羅的江正東,走了過來,把修羅羅扶到樓上辦公室去。
修羅羅到了辦公室後,便躺在沙發上。
江正東說:“我給你倒杯水去。”
江正東倒了水過來,看到修羅羅已睡熟了,便把水放到桌子上。因為還要工作,便輕輕掩上了辦公室門口,到樓下去。
江正南是因為應酬累了,趁著一個空檔,便上樓,想到他辦公室休息一下。無意之中,聽到隔壁辦公室,好像有人低低聲說話,還叫著他的名字,聲音熟悉。江正南好奇,便走過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想看到修羅羅躺在沙發上,夢囈著:“江正南,我恨你!”
又再說:“江正南,你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江正南走了過去。
修羅羅醉得不省人事,連他走到她身邊,她也不知覺。她的眼睛,緊緊地閉著,長長的眼睫毛,隱隱有淚水。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的緣故,修羅羅一張秀美無比的臉孔,被酒燒得通紅,特別是那誘人的紅唇,鮮豔欲滴,愈發顯得楚楚動人,直叫人心醉神迷。
絕世好男人(3)
江正南呆呆地看著。
這個女人,並不是他不愛,而是他,無法愛——也不是無法愛,只是,現代社會,已不流行有情飲水飽,窮日子,他過怕了,他不想自己一輩子,為著一日三餐,柴米油鹽而奔波。既然他有當鳳凰男的機會,他為什麼要放棄呢?有得,總有失——得到榮華富貴的日子,失去愛情。那又怎麼樣?愛情,並不是一個有著野心的男人的全部。
江正南蹲在修羅羅跟前,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修羅羅的臉。
往日的柔情蜜意,頓時湧上了心頭。
江正南情不自禁的,吻了修羅羅。江正南一下一下地吻著,吻著修羅羅的額,修羅羅的臉,修羅羅的唇。他一邊吻,一邊想著他們的曾經。曾經,他很甜蜜地叫她“老婆”,曾經,她很幸福地叫他“老公”。那個時候,他就是她的老公,她就是他的老婆。兩人,曾經是那樣的恩愛纏綿。
他記得,她曾問過:“江正南,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他記得,他這樣回答:“會的!我會永遠永遠愛著你!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
她又再問:“真的不離不棄?”
他又再答:“是真的不離不棄!”
到最後,他背信棄義了,他是永遠愛著她,但他,還是離開了她。
江正南吻著修羅羅的唇,修羅羅的身體的時候,他感覺到他自己,燃燒得像火那樣的燙,有一種近乎顛狂的飢渴感,滲透了面板,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