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死了?”
沈墨立即鬆開季雲揚,佈滿血絲的水眸中一片驚喜:“他沒死?你說他沒死?”
季雲揚仰頭遏制住自己的鼻血:“我什麼時候說他死了,是你自己你一進門就衝過來說他死了。”
“那你說把他送進冷凍櫃……”
“那是我家老婆好心買了一大車肉送去給福利院,問我現在先存放在哪裡!”
“……”
“難道做好事都要被打?”
“好了揚,誰讓你說話不清不楚,害的小墨誤會了。”
“老婆,是我被打了,你看,流血了……”
沈墨不好意思的往後退了幾步:“我……對不起,我剛才聽到你說還以為……”
“沒關係的小墨,換做是我我也會跟你一樣的。”路硯生心疼地用棉球塞住季雲揚的鼻孔。
“那皇?”
路硯生指了指樓上客房:“在上面,已經沒事了。”
沈墨有些手足無措,再次說了句‘不好意思’就轉身衝上樓。
路西法跟上。
“喂,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看著我被人打都不過來拉一把?”季雲揚指著路西法不滿地大叫。
路西法瞥了季雲揚一眼,微微彎了彎腰:“不好意思,當時沒攔住。”
“……”
沈墨衝進司徒皇休息的客房,坐在床頭的沈蕭便如驚弓之鳥般迅速彈開,站到一邊低著頭:“少爺,您來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沈蕭剛才是拉著皇的手?
沈墨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走近床邊:“皇沒事了麼?”
沈蕭還是低著頭,聲音不像往常一樣冷冷的,倒是有種做賊心虛的底氣不足:“季醫生是這麼說的,調養幾天就會康復……那我先出去了。”
“小蕭。”沈墨叫住幾乎是奪門而出的沈蕭,背對著他,沒動。
沈蕭腳步一頓,臉上有些倉惶之色:“少爺,還有事麼?”
“剛才的事我會當做沒發生過,沒有下次。”
“是,少爺。”
“出去吧。”
路西法看著沈蕭出來,眼神有點凌厲,卻也沒說什麼。
床上的男人雖然沉睡著,可眉宇間的硬朗跟威嚴還是不減半分,根本不像是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的樣子,彷彿就是睡著了,下一秒就會突然醒來,將自己抱進懷裡,溫柔地吻著……沈墨將司徒皇裸露在外的手放進被子裡,輕輕掖好:“小蕭到底是什麼來歷?”
路西法抬頭看了沈墨一眼,很快便又恭敬地低下去:“他是少爺在‘黑冥’裡救回來的孩子,可能……”路西法頓了頓,接下去說道:“就是在那個時候對少爺上了心。”
沈墨微微皺眉,看向路西法:“皇也知道?”
路西法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低聲說了一句‘阿諾清楚’,便沒了下文。
“我這輩子最討厭人家背叛,尤其是被信任的人背叛。”沈墨的話鋒突然利了起來,讓路西法都忍不住有些吃驚。
在司徒皇床邊坐下,沈墨伸手輕輕地撫著他的鬢角:“我不擔心皇,但你幫我看好了小蕭,他既然能為了皇的一句話從訓練營裡活著走出來,我就不信他能收得住那份心。”
“如果擔心的話,我可以將他調回去。”
“或許是我多想了。”沈墨搖頭,語氣有些複雜:“小蕭這個孩子我挺喜歡的,不想因為這件事就草率的將他調走,你幫我多留心著他,即便我不介意他對皇有什麼想法,可按照皇的脾氣,要是知道了,這孩子可能就毀了。”
“是。”
“路西法。”沈墨平靜地叫了一聲,看著司徒皇的眸光有些深沉:“這件事是陸錦揚派人做的。”
路西法一怔,金邊鏡框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他想對付少爺?”
沈墨點頭,語氣中滿是自責:“是我逞一時口快,沒有想到會給皇招來這樣的禍端。我忍了那麼久,再忍一忍,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全說出來呢?”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沈少爺也無須自責,早來晚來,都是一樣的。”
沈墨苦澀地笑了笑:“路西法,你真不會安慰人。”
“因為沈少爺是不會讓少爺的血白流的。”路西法說得極輕,卻一字不拉的聽進了沈墨耳朵裡,沈墨笑著挑唇,抬頭看向路西法:“為什麼這麼說?”
“少爺一出事,您連最害怕的事情都做了,這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