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否畢竟年紀小,曾經有同學過生日,出來唱過一次,平日裡很少來這種場合,所以顯得有些拘緊。
方否不唱,蘇敏不饒她:“為什麼不唱?必須唱!別掃我和小白的興!”
小白也勸她唱一個,“既然出來了,就開心些。
方否拗不過,點了首最近在家裡看書時常聽的歌——車繼鈴的《最遠的你是我最近的愛》:
夜已沉默心事向誰說
不肯回頭所有的愛都錯過
別笑我懦弱我始終不能猜透
為何人生淡漠
風雨之後無所謂擁有
萍水相逢你卻給我那麼多
你擋住寒冬溫暖只保留給我
風霜寂寞凋落在你的懷中
剛唱了幾句,小白就和蘇敏面面相覷,這丫頭唱得字正腔圓,節奏和音準都扣得恰到好處,而且那字字句句不象是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來的,倒象是從心臟裡摳出來的。兩個人都沒想到,這丫頭的歌會唱得這麼好。
蘇敏暗想,唱歌跑不跑調兒,多半來自遺傳。
如果說自己是天生的跑調,那方否就是天生的不跑調。
細細想來,也算合情合理,方否她媽是拉小提琴的,她親爹也是音樂圈兒裡的人,方否自然是天生的音樂坯子。
因為顧慮到方否和她爹媽的特殊關係,蘇敏生憋著沒把自己這高深的理論說出來。
蘇敏是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人,其實心思夠細夠敏感。
她聽方否唱的這首歌,仔細分辨那歌詞,覺得字字句句都象是唱給自己的。
方否的意思很明白,自己也絕非草木,但她就是喜歡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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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為害人間 第29頁 ' TOP '
'更新時間' 2011…05…04 22:28:09 '字數' 777
小白是麥霸,搶過麥克風唱起來沒完沒了。
蘇敏聽得無聊,又不好掃他的興,只好窩在包房的沙發裡悶著。
過了一會兒,她呆得實在是百無聊賴,看看小白還在那一首接一首地唱起來沒完,蘇敏沒法兒,只好自己找樂子了。
她瞥了一眼坐在身邊同樣是閒得長毛,並正在神遊太空的方否,突然冒出個想法兒。
她從包包裡掏出支圓珠筆,抓起方否的胳膊開始給她畫手錶玩兒。
蘇敏問方否:“你喜歡大表盤還是小錶盤?”
方否無奈地說:“小吧。”
蘇敏:“為什麼?因為秀氣嗎?”
方否:“因為圈兒小,好洗。”
蘇敏:“那你喜歡畫成幾點的?一天二十四小時,你最喜歡幾點?”
方否:“12點吧”。
蘇敏:“為什麼是12點,而不是13點?(13點?!)”
方否:“12點畫一個針兒就行了。”
蘇敏盯著方否的眼睛,猛然間發現這丫頭的眼睛在光線暗淡的包房裡,顯得黑白分明,恍若燦星,閃閃地發著幽深的光,長長的睫毛撲散著,在眼瞼處撲出一小塊兒陰影。她突然覺得有些恍忽,覺得方否變了,至少眼神兒變了,不似初來時的一潭死水了。
方否撲散著長睫毛望著她,伸著胳膊讓她畫,沒半點兒怨氣,還附和著她的調笑。
蘇敏看了眼方否的小細胳膊,在畫出的錶盤中央,輕輕用油筆寫上12:00。
笑說:“我送你的這塊表是電子顯示的,沒有指標。”
方否嘟著嘴:“什麼破錶,一點兒都不高階,不值錢,這樣低檔次的禮物以後就別送了。”
蘇敏剛才一個人喝了不少啤酒,雖然遠沒到醉的程度,但這會兒酒勁上來思維多少有點兒混亂,她鬼使神差地笑著對方否說:“小丫頭片子也敢跟老孃討價還價了,那你說,啥禮物高階,我看看你的胃口究竟有多大?往大了要啊,你阿姨我現在也算是時尚成功之人士了,不差你那三瓜兩棗的,過幾天你過生日,阿姨我送你份兒大禮!”
方否搖頭:“我開玩笑的,阿姨你別當真!我就是隨口說的。”
蘇敏犯起倔勁兒:“你是看不起我呀!我是誠心實意的,不看別的就看今天你讓我畫手錶的份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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