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的地位上做任何的交易。
很顯然,柳芙的目的達到了,姬無殤微眯著眼,很是想不通你本王有安排你去和親的打算?還有,你本王想要你做密探,傳回北疆情報?”之前柳芙的話一字一句,無不言中了那一天他和父皇在御書房密會之內容。她若真是僅憑一紙聖旨來猜測,那也實在是太過令人驚訝了。
柳芙抿了抿唇,直視姬無殤,從他深黑的眸子中看到了臉,是那樣的清晰,甚至比攬鏡自照還要分毫畢現這個時候,您是想聽民女分析這些千絲萬縷的聯絡,最後找到正確答案的,還是想聽民女的要求到底是?”
姬無殤愣了愣,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柳芙這些年來跟隨在身邊,之所以乖乖地幫做事兒,所謂身世之謎的威脅也好,自還是己作為親王對她的震懾也好,不過都是浮雲罷了。
可笑,竟以為慧眼識人,找到了一個可以隨意操縱的好棋子。真實的情形,恐怕這個王爺才是她想要操縱的棋子吧
冷意襲捲而上,姬無殤深沉的眼底透出一抹暗色的光芒來,讓柳芙在他的目光之下又有了前生記憶中的窒息感。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不曾回到過柳芙的身上了,但此時此刻,面對醒獅般的姬無殤,她不得不表現出足夠的強韌和無懼。
“裕王,民女只能說,這是一個兩贏的交易。一旦你我達成協議,這未來大周皇朝天子的寶座,您才能真正的坐穩。”
隨著柳芙話音落下,轉瞬間,一柄帶著妖異雪光的薄刃已經抵在了她如雪般滑膩的頸間,哪怕姬無殤的手只微微一動,刀下的人兒也會隨之殞命於此。
看到姬無殤如此反應,柳芙這是一步險棋,險到要用生命去下賭注才行。但所謂富貴險中求,若是下對了這步棋,成功便能在望,她一定不能放棄裕王要殺民女,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但您也請仔細考量一下,是活著的柳芙對您有用些,還是死了的柳芙對您有用些。裕王您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想出一個最好的答案。”
“真是可笑,難道你想說服本王,本王籌謀了十多年的大計,缺了你就無法成事?“還是你想憑藉所謂的一點點才智,想要本王明知你是個死人之後才能保守秘密,還選擇讓你繼續活著?”姬無殤話音冰冷,臉上的笑意更是猶如從深潭之中照映而出,讓人面對他,根本無法保持冷靜。
但這時,柳芙才真的平靜了下來。
北上和親,若沒有姬無殤暗中相護,同樣只有死路一條。所以,若不能現在就說服他與合作,不過是殊途同歸,早赴黃泉罷了。
心頭的清明使得柳芙臉上神色也隨之變得從容。緩緩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復又睜開眼看向了離得不過三寸距離的姬無殤,薄唇微啟民女的性命何足掛齒,王爺您不用如此謹慎提防。若是能以死明志,民女倒願意先死一回,以贏得您的信任。”
仔細地看著柳芙,看著她清澈水眸中流露出來的點點光彩,姬無殤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你若巧言令色,耍任何花招來迷惑本王,本王這柄迷離刃便絕不會再留情”說罷,反手將柳芙一推,一個回身那閃著幽藍冰紅光芒的薄刃便又在他手中消失了。
倒退幾步,柳芙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頸間,只覺那種冰涼和危險的氣息彷彿還縈繞在那兒不曾消散。
不過眼看姬無殤放開了,柳芙他已經妥協了一小半。
抓住機會,柳芙沒有更多的鋪墊,直言道三百年來,胡家以外戚身份植根朝野。如今,恐怕其暗中的勢力比三百年前大周皇朝建國初期的‘半壁王’還要強了三分太子與胡家瓜葛極深,胡皇后也暗中與胡家互通有無。這次北疆戰事,很可能將會是大周皇朝這三百年來最大的一個坎兒”
說到這兒,柳芙連一口氣也不敢歇,又繼續道這次皇上下旨招閨秀入宮特訓,絕非是為太子選妃那麼簡單。唯一的可能,便是胡家想要送一個內應進入北疆,與北蠻內外勾結,好一舉成就他們百年來的篡朝大計。皇上不可能看著胡家利用這次機會,但胡家的觸角已經深入朝野,更何況還有胡皇后坐鎮後宮。若是任憑他們挑出合適的人選北上和親,那姬家就只有坐以待斃。所以,這一次,北上和親的人必須是民女,民女可以答應裕王殿下,無論採用手段,我一定可以取代胡家安排的人選。而且。。。。。。”
“而且?”姬無殤微抬了抬下巴,對於柳芙在面前還能如此冷靜地分析,心底也有了一絲佩服,漸漸對她所言更是感興趣起來。
“這些年的相處,裕王您對民女應該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柳芙看到姬無殤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