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賤行不行?”她強逼自己說出絕情的話語,儘量不去觸碰他如利劍一般的眸光。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這句話收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你早已認定了,你覺得我忘不掉,好吧,我情不自禁了,我對他舊情難忘了,你滿意了嗎?”她殘忍的轉過頭去,把視線轉向窗外,冰冷的言語將他最後一絲希望擊潰。
“你關心他勝過我,不是嗎?”他痛苦地嘶吼吼著,眼中迸發出一種強烈的憤怒和不甘還有委屈。
而這一刻,她的心也痛得像撕裂了一樣鮮血淋淋。
慢慢地沉了下去,直到跌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原來人的心失衡是如此的難以控制,連理智都可以失去。
車裡沉悶的空氣十分的壓抑,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她閉了閉眼,反問他:“我承認不行,不承認不行,你要我怎樣呢?或者你告訴我,我該怎樣呢?”
“你——”他一下詞窮,說不出話來。
“澤 銘,在我心裡,你是睿智聰明的,林銳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你難道不好奇嗎?我可以理解你是被一時的氣憤衝昏了頭腦!”她低啞柔魅的聲音迴盪在車裡,那樣的涼 薄,似乎疲憊到了極致。“其實累的何止是你,我也一樣!我們這場婚姻,最後能省下什麼,澤銘,你想過沒有?”
曹澤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瞅著她白希的臉,沒有血色抿緊的唇,良久後才開口:“我氣的不是林銳告訴我,我氣的是你對他的維護!”
“真的是那樣嗎?”喬以陌低聲地反問,揮不去心口的淒涼:“你從來都知道我跟他的一切,做不到可以不用裝大度的!你還有什麼心裡過不去的,儘管說吧!”
她原本以為嫁給他,可以讓時間沖淡一切,他們可以平靜地在一起,安靜的享受生活,而當這一切都是遲雲的陰謀時,她竟然無法扭轉,而曹澤銘的患得患失,讓她沒有了信心和力量。
錯的都是自己,她知道自己不該嫁給他!
可是,她是真心想要跟他過日子的啊!
她是偶爾想起顧風離會覺得心痛,痛得在很深很深的靈魂底下,或許不至於致命,只是很受傷。
午夜夢迴的時候,輾轉反側,心裡的傷口,還在那裡,想起來,一拉扯,就輕輕的疼,疼的很多時候不過是自己的過往,無力扭轉且悲涼的青春時光。
喬以陌微嘆了口氣,心口忽然沒來由地一陣抽痛,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忘卻一切,當個傻子,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去想,那樣或許就沒有絲毫的煩惱了!
“縱然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不是嗎?”曹澤銘強抑著聲音的發顫,強力平靜地說道:“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你離我而去!”
“我知道。”她低語:“意難平的何止我啊?”
“你知道!?”他的眉宇間盡是痛苦的神色,雙手用力的扣住方向盤,越扣越緊,越扣越緊,直至關節泛白,“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那都意味著什麼?我有多怕失去!”。
“我也怕失去!”她又何嘗不是呢?
“呵呵。。。。。。”曹澤銘低頭著,笑了一聲,滿臉苦澀之意。他又轉過臉來,看向喬以陌,對上她的眉眼,僵硬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兩隻眼睛卻看起來茫然失神,有著深深地悲哀。
“今天你指責我的時候,我就知道維護了他!”他氣不過這一點,或許他處理的不對,但是她維護顧風離讓他不爽。
喬以陌看著他,輕聲道:“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在他面前也維護了你!”
而他,卻輕易抓住了另一條罪狀:“你跟他私下還是見面了啊!你們在我見不到的地方,偷偷幽會是不是?”
“澤銘,我需要偷偷幽會嗎?我若想,我們結束,正大光明的跟顧風離幽會,需要偷偷嗎?”喬以陌霎時情緒萬千。
“可是——”曹澤銘的嘴唇急促開闔,像是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最終還是嚥了回去,眼中似乎閃過一縷淡淡的憂傷,過了良久,他說:“我現在腎上腺激素有點高,不能跟你說,我怕我做出讓我後悔的決定!”
她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需要的是冷靜。
“送我去單位吧,我要上班!”
曹澤銘沒有把她送回去,而是帶回了家。
她曠班了,被強制曠班了。
之後,兩個人回去各自關在屋裡,都沒再說什麼。
她換了衣服,開啟電話,車名劍的電話傳來,喬以陌對著電話道:“明天我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