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著他的眼睛,彷彿想看進他的心靈深處。她又顫抖著唇問他:“澤銘,顧風離的母親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如此?”
他的嘴唇蠕蠕顫動,張了張嘴,卻沒有辦法說下去。
最後,他的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嘶吼,他的表情是無法承載的痛。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法思索,沒法有任何反應,只是聽到他的嘶吼聲,她的心,就彷彿被剜了出來一樣的痛,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痛苦成這樣子。
“好,我不問,我還是那句話,我等你來接我,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一切!”她說完,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轉過身,又開口:“你要記得吃飯,不要傷了自己的胃,你的胃不好,還有,不要砸東西了,難受的時候,你想兇我,讓我難受,都可以,不要虐待你自己!”
“喬 以陌!”曹澤銘忽然怒喊一聲,錐心刺骨般的心疼,讓他一把扯住她,指尖眷戀地纏繞住她的手腕,眼睛裡的眷戀卻又在瞬間幻化成暗沉的犀利。他怒斥道:“你以 為你是救世主?你不過是個踐人,水性楊花的踐人而已!油走在我跟顧風離之間,把我們玩的團團轉,你很有成就感對吧?”
她一愣,眼前驀然一黑,她嬌弱的身子如斷線的木偶向後軟倒,她的世界頓時一片死寂。
曹澤銘趕緊接住她墜落的身子,語氣卻是更加的犀利:“你不要裝死,裝昏過去,沒有這個必要!滾回你的地方,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她真的被他吼得腦海裡一片空白,她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轉著淚水的眼睛就這樣撲簌簌地落著淚,卻是在震驚之後,緩緩地笑了。
她告訴自己,沒有關係的。
喬以陌,你要相信他,他只是想要推開你,想要你離開他,他有苦衷的,他也很痛苦。
那轉著淚水的眸子,隨即垂下額首,抹去了眼淚,這一笑,帶著咕咕淒涼,落在曹澤銘的眼中,卻是
萬般的滋味在心頭。
她這樣眼中都是淚水的笑,一張美麗悽楚的容顏,在這個時候微笑是那麼的動人而柔弱,眉角輕柔的彎下,紅唇微微揚起,露出潔白的貝齒,染上笑容的臉頰,絕美的如同深谷裡暗吐芬芳的幽蘭,黯淡中似乎可以照亮無邊的黑暗。
曹澤銘陰沉肅穆的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哀傷,隨即又恢復了一貫的冷寒,那溫柔的一笑傳進眉眼,刻進心頭,擊起了壓抑在內心深處那不為人知的痛苦。
“澤銘,我真的不怪你,好吧,我離開!你不用這樣用心良苦的說這些話傷我,真正傷我的不是你的話,而是你說了之後同樣不好受的心。”她說完,輕輕地拉下他的手,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她想要的答案,他不願意給。他不解釋,她可以自己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