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贊成他母親那樣做嗎?
這樣的話,以後,會有怎樣的血雨腥風?鄭阿姨要坐牢,曹澤銘來買單,而遲雲逍遙法外嗎?
顧風離一直大步走了出去。
喬以陌在後面追上來的時候,他不得不回頭,印象中並不柔弱的喬以陌,那樣嬌小的身子,抖動得厲害。
他 心痛,他並沒有比她好過,他幾乎不能自持,甚至在喬以陌踉蹌著追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失控地擁進懷裡,“陌陌,病態的是遲雲,她要的是我們顧家的男人們都死 掉,我大哥已經死了,下一個也許就是我!如果我死,曹澤銘也別想活,我媽,從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我死了,他死,也都是命!”
他附在她耳際,說話的時候,呼吸略微急促。“你若真的懂,就什麼都不問,這是我們的較量,與你沒有關係!”
“怎麼能跟我沒有關係?”喬以陌倏地推開他,力道過大,他也只是稍微後退了半步,她卻負荷不了劇烈的反衝,向後跌坐在地上。“你不想阻止嗎?”
“你問過曹澤銘,可有正面去阻止他的姑媽?”他反問她。
她一下無言。
顧 風離又說:“這不是一場七年的局,也許是三十年前就在謀劃了!從她嫁給曹應之利用曹應之的時候就在謀劃這一天了!梁青跟曹應之在認識遲雲之前是戀人,你母 親一開始的身份不是小三,是後來曹應之和遲雲把她置於小三的位置,當然這之中也有你母親自己一多半的錯!但是,一如你一樣,多少不想,多少無可奈何都在你 的生命裡上演了!所以,去看看你母親吧!”
顧風離沒有去拉她起來,而是先一步離開了。
喬以陌忽然淚流滿面。
這眼淚,不是為愛情,只是為無可奈何失去卻又再也回不去的過往!
林銳從一旁走來,遞了一張紙巾。
喬以陌接過來,猛地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林哥,該說的我都說了!”
林銳盯著她有點紅的眼睛。“弟妹,一些事,理想主義總是與現實相悖的!”
“我知道!”她只是不想鄭瑤光為了遲雲而坐牢,更不想曹澤銘受苦,顧風離以後難受。可是,正如顧風離所說,這已經不是個人恩怨了!
“快回去吧,澤銘那裡,我暫時也不想他知道,等到身體再好點告訴他!”這證據是林銳派人調查的,“其實,如果我是你,就把這證據送給警察!”
“林哥,這不行!”喬以陌猛地搖頭,鄭瑤光因為遲雲三十年沒有過舒心日子,最後還是離婚了,為了遲雲坐牢,叫她晚年如何?
林銳眯起眸子,打量著喬以陌,忽然沉了聲音:“弟妹,你是為了顧風離吧?”
喬以陌就知道他會這麼想,她輕聲道:“是,一部分原因,林哥!”
“可是你的丈夫是曹澤銘!”林銳提醒她。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她說。
“那我真的不懂了,你到底到了一種怎樣的境界?”
“林 哥,所謂的境界,是基於其對客觀事物的理解與認知,表達的是其精神追求和人生價值取向,並蘊含在其待人接物的各項活動之中。現實活動中,人們常常透過一個 人在處理複雜利益關係中的表現,來評價一個人的思想境界,道德高尚者、成就非凡者通常被認為擁有崇高的境界。我不是,我只是個平凡的人,只要想到鄭阿姨那 樣慈祥的人會被逼到這樣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去坐牢,在牢裡度過幾年,我就無法接受!”
“可是,這一切都跟你沒關係!”
“林哥,什麼叫沒有關係?我曾經被算計在其中,此刻也被算計,怎麼能無動於衷?”
林銳說:“弟妹,你是個很矛盾的人,期盼著愛情卻又害怕著愛情,鄙視曖昧卻又情非得已的玩著曖昧,甩不掉內心深處的那份無法割捨的感情卻又裝的心態淡然,你愛顧風離卻又害怕愛他!你想給澤銘唯一,卻又做不到給他唯一!”
是的你親。喬以陌打量著他,然後道:“林哥,那麼你呢?拿出這份證據不是給澤銘,不是個盧大哥,而是給我,不就是讓我拿給顧風離嗎?我想你給我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我的反應,可是你還是拿給了我!”
林銳是生意人,經營著雲海最受歡迎的不是星級勝似星級的飯店,她怎麼能期許林銳只是個簡單的人呢?而今天林銳拿給她這個證據的時候,她以為林銳真的擔心澤銘,可是現在,她開始有了一點點的懷疑。
林銳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