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又酸澀。
“小乖,你媽媽也來了,高興嗎?原諒爸爸那時候不知道你的存在,倘若知道,不會讓你和你媽媽那樣受苦!對不起,我的寶貝兒!”
墓碑上刻了幾個字。
愛子,顧惜陌。父,顧風離,母,喬以陌。
那幾個字蒼勁有力,屬於他的筆跡,透著刻骨的疼痛,躍然於大理石上。
墓碑前一束雛菊,開的那樣鮮活。
回到家的喬以陌煮了豐盛的晚餐。
曹澤銘七點鐘回來。
看到她已經煮好了晚餐等他回來,他有點小心翼翼,她看著他的神情心酸不已。而他望著她,臉上都是擔憂。
“快洗手吃飯吧!”她輕聲說。
他脫了大衣,她接過去,把衣服掛起來。
見他不動,她一愣,再看他,發現他正安靜地,溫和的,帶著點忐忑地望著自己。
這麼高大一個男人,現在對著她,卻像個懵懂的孩子。
她心頭一疼,走過去抱著他,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很厲害,卻一動沒有動,並沒有伸手回抱她。
“洗手吃飯吧?”她輕聲開口。
“你給我洗!”他突然開口。
她一愣,再然後竟然莫名心酸。這個男人啊,他在這個時候跟她撒嬌,怕她離開他而去嗎?可是她怎麼能離開他呢?他們相依為命啊!
她是他唯一的救贖,他是她的溫暖,他們是親人,他們早已相濡以沫,早已融入骨血,又怎麼能離去呢?什麼理由都擋不住他們的感情了!
她沒有拒絕,牽了他的手往洗手間走去,才發覺他的手冰冷。以前,他的手都很溫暖的,怎麼就這麼冷了呢?
擰開水管,他握著他的手衝冷熱適度的水。
他還是一動不動,看著她的小手輕輕地握著他的手,然後一根根手指幫他洗乾淨,還有手掌,手背手心,她都給他洗的乾乾淨淨的。
他只是望著她,很乖很聽話的樣子,也不說話,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其實,他內心很脆弱,他怕別人不要他。
她的眼眶突然一陣溼熱,低頭避開她那複雜難辨卻又帶著委屈的目光。
她拿毛巾給他擦手,等到擦乾淨後,他忽然無聲地把她抱在懷裡,緊緊地,透不過氣來,他說:“我只有你了,你不能離開我!”
再然後,他抱起她,進了臥房。
之後,他強勢入侵,主導一切,不允許她退縮,不允許她退後。
她看到的是他自責的心,和滿是愧疚被良心譴責的無法展平的眉宇,還有那被汗水濡溼的臉頰。
而當他釋放的時候,卻又那樣發出近乎痛苦的嘶吼。那聲音低啞得叫喬以陌心痛如刀絞。她緊緊把他抱進懷裡,而他睜著那雙滿是愧疚的眼,在她懷裡無聲的顫抖著。
透過那清秀而猙獰的臉龐,她仿若看到那個倨傲、頂天立地的男人,正被禁錮在這具傀儡般的軀體裡,在良心和親情里拉鋸著,疲憊至極,最後只能無聲而壓抑的煎熬著。
事後。她輕聲而堅定地開口:“我不離開你,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