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猛地轉身,停住腳步。
她背後是牆;整個人被曹澤銘固定在懷裡。他低頭瘋狂的吻著她;氣息冷冽而急促。她的淚水如同滂沱雨下;身體緊貼上去;同樣激烈的、痛苦的、回吻著他。
這一刻,她能體會他的痛楚,一如她無法言說的痛楚。
他今天親自宣佈他的母親有抑鬱症,親自奪走了雲翔集團,梁青從沒有養過她,沒有絲毫相處的感情,如今梁青去了她都難受的說不出來,可是他呢?遲雲生的他,養大的他,他的心情有多痛,可想而知!
她理解他的痛,兩個人都無法言說。
所以,此刻只想就此沉淪在他的懷抱,不願甦醒。
忽然間,毫無預兆的,他猛的將她鬆開,溼熱的唇驟然遠離。
她迷惘的睜開眼,淚水模糊的視線裡,她感覺他正盯著她,沉默片刻,他鬆開了點,朝後退卻。
她頓時失落難言,他不應該一直抱著她嗎?
可是,他低頭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覆上了層濛濛的薄霧,看不清晰。
她沒說話,無法言說,卻又滿心酸澀。
他想說,陌陌,其實希言也是被她害死的!可是,他不敢說,他知道,倘若說了,結果一定是他無法承受的!
“澤銘!”她低低地叫他的名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叫他的名字。就像喊他的名字可以取暖一樣,她低低地喊著:“澤銘。。。。。。”
曹 澤銘滿心酸澀地說:“其實,你和我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們本就是仇人,她害的你們都這麼慘,你們都該恨他,連同我一起恨!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也很難受,無 法選擇我的出身,我不去抗爭良心不安,抗爭了對抗了良心同樣不安,我面對你們,愧對她,同樣還是愧對你們!我其實,也很累,陌陌,你如果離開我,我可能撐 不下去的。。。。。。。”
他從來沒有說過讓她這麼疼的話,怕她心疼,可是今天就想她心疼,受不了她對顧風離的擔憂,怕她終究會離自己而去。他寧願自私,寧願固執,因為她是他唯一的救贖,丟不掉,永遠都丟不掉。
“我不會離開你!”她搖頭,眼中都是淚,抬眼望著他。“我們都一樣的,什麼都沒有,只有彼此啊。。。。。。。”
“倘若,有一天,你發現我其實很偏向她,你會不會離我而去呢?”
她一怔,看著他半邊清秀沉靜的側臉。他繼續說:“陌陌,你不能離開我,你要是離開我,我可能會跟她一樣,變得不可理喻!你要記住你是我的救贖,唯一的!”
她突然心頭巨震。
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在心頭蔓延。
難道,上天註定,他們不能在一起嗎?還是他已經預料到什麼,有了什麼隱瞞?
她衝過去,緊緊抱住他。他立刻將她抱起來,頭深深埋進她的肩窩,他們緊貼在一起。
緩了一陣,可那強烈的心疼的感覺還是在心口氾濫著。
他澀澀地說:“你隱瞞了我什麼?”
“什麼都沒有!”他回答的很快。
“那就永遠別讓我知道!”因為,她也怕知道。
她呆呆的抬頭看著他,燈光下清秀如玉的容顏,他看著她,清冷的眸中已經有了她熟悉的溫和、痴迷。他的吻開始細細密密落在她臉上,彷彿曾經的那個曹澤銘,正一點點回來。
可她只覺得大腦陣陣抽痛,心臟的地方更是疼得喘不過氣來。
他們的未來,他們的人生,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多磨難呢?
她是他唯一的救贖!
她忽然瞬間哽咽,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他願意為了她背叛他的母親,願意為了她守護他做人的良知,而她甚至給不了他一顆百分之百純粹的心。
她的淚如滂沱雨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澤銘,我們不會分開,永遠。。。。。。。!”
話沒說完,下巴就被捏住,他清冷的臉頰近在咫尺,眼睛裡竟像是閃過深深的震驚和痛楚。還沒等她分辨清楚,他的唇已經狠狠的落了下來。
冬天呼嘯而來,這個冬天對於曹澤銘和喬以陌來說經歷了太多的劫難。
梁 青下葬後,紀小純和紀明倫跟顧藍的公司簽訂了協議,歸國後用十年時間為顧藍的公司服務,而這期間出國學習的費用,全部由顧藍負責。但是前提條件是,紀小純 和紀明倫必須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畢業。紀明倫還在華威,可是對於紀小純來說,沒有多少語言基礎的她,要付出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