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維加斯,二是澳門,這第三嘛,就是和諧市了。現在經過一系列整頓之後倒是稍微好了點,不過此地民風依舊彪悍,據說每次火車經過和諧站的時候,火車內喇叭都要專門提醒一句:“尊敬的各位旅客,和諧市就要到了,請大家把窗戶關好……”
按照國民生產總值算起來,和諧市在省中這幾年都排第一。但這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和諧市有煤礦,這周邊數個鄉村,都是因為煤礦而帶動起來的,也產生了一批暴發戶。因為礦多,而且礦上的糾紛非常的多,這就導致了礦上流氓團伙、黑勢力頗為猖獗——槍火、賭博、毒品一類的東西都不少。有幾個地區,因為搶劫盜竊的人多,基本上一到晚上天黑之後,街上壓根就看不到人。
有句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和諧市許多青少年一個個也彪悍的很,這樣因為踢球糾紛而打架實在是家常便飯,當年聶喆就參與過不少,不過他不是主動挑事的人,一般都是別人挑事,或是他去幫朋友壯場面才去的。算起來,現在進入高三之後,聶喆就基本上退出足壇了,同時也退出了江湖,當了一個好好學生。
其實說起來也就是小孩子打架,基本上也就是教訓一下,逞逞威風,很少有把事情鬧大的。這次打架好像也不例外,等到操場上的人都散了,這學校的保安們也來了——真跟電視裡面警察是一樣一樣的,總是等事情結束了之後才出現——只不過,電視裡面警察是不是故意遲到的還不知道,但他們肯定是故意的。
已經退出江湖的聶喆兩耳不聞窗外事,又做了一會兒題目之後覺得有點渴了,伸手拿起杯子想喝口水,卻發現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空了。正要取出打點水,但很快想起來,學校提供的水都是熱的,這麼熱的天弄杯熱水回來恐怕要等到渴死都喝不到嘴,所以還是出點血,去買瓶純淨水回來算了。
可手往屁股後面口袋裡面一摸,聶喆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再摸……還是沒有。
低下頭趕緊在桌子底下找,還是什麼都沒有!
完了!錢丟了!
因為天熱,聶喆穿的是一件短袖T恤加上球衣的褲衩,渾身上下,只有在屁股後面有一個小小的口袋,所以聶喆就把錢放在那裡……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天哪!那可是一百塊錢,自己一個星期的伙食費啊!
因為聶媽的身體不好,所以就在今天,老爸帶著老媽去市裡面醫院檢查了,中午電話打回來說要住一個星期的醫院。臨走時老爸給他的一百塊錢,就是他這一個星期的伙食費用!對於高三的聶喆來說,這一百塊錢完全算的上是一筆鉅款了!
竟然丟了,竟然丟了?!
聶喆發瘋一樣的蹲在桌子底下找,在書的夾縫當中找,完完全全找不到……完了,真丟了!
接下來一個星期的日子怎麼辦啊?!
聶喆的家境很普通,甚至可以說相對挺差。住的是一套五十來平方的房子,很小,而且時間很久了。家裡除了一臺老舊的電視和冰箱,還有電風扇以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電器。因為父母的工資都只有每個月一千多,所以從小到大,聶喆基本上沒有過什麼零花錢。以往他都是早上中午的飯在家裡吃,因為晚上要上晚自習,所以下午放學那段時間就留在了學校,隨便買點燒餅之類的墊墊肚子,晚自習下課了回家再補一頓——而他每天晚上吃飯的錢只有兩塊錢。
這次聶媽生病去住院,這一百塊錢對於聶喆來說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鉅款,也是從小到大所丟的數目最多的一次。
這下可完蛋了!
一直到同桌俞馳掐著上課鈴響的時間坐到他身邊時,聶喆還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怎麼了?被人給煮了?”俞馳是聶喆的死黨,從小一起玩到現在的,所以對聶喆的情緒瞭如指掌。
聶喆垂頭喪氣:“丟錢了,一個星期伙食費沒了。你那還有小金庫沒,贊助我點。”
於是俞馳就伸手在口袋裡面摸啊摸,摸出一張五塊的,遞給聶喆,抓抓頭道:“呃,今兒沒帶錢,身上就這麼些了,你先頂著,明天我從家帶點給你。”
俞馳的家境比起聶喆好的多,他老頭子是本縣電視臺臺長,油水不少,這小子勉強也算是個官二代。區區五塊錢,聶喆根本不跟他客氣,直接接過。這時候老師也來了,於是聶喆繼續他的題海生涯,俞馳這小子則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
到了現在這個時段,課本上的知識早學完了。想想就在高二下學期開學時,就已經進入了全面的溫故複習階段。到了如今這會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