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裡一定在唸著他的親孃吧?穆城說過他的夫人五年前就已死了。她就是小龍的親孃吧!五年前,小龍剛出生不久吧?以辰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
“小龍,我還是回去睡了。”以辰真的很自責,她勉強了小龍很多事,卻一直嚷著她有多疼、多愛他。
“娘?”小龍驚訝於以辰的轉變。
“我知道你討厭和我睡在一起,卻老是為難你,我現在向你說對不起。”以辰認真地道。
“你沒事吧?”小龍盯著以辰的臉。
“當然沒事。”以辰虛弱地笑了一下,“小龍,你想念你的娘嗎?”
“你就在我面前,我為什麼要想念?”小龍不明白以辰的怪問題,將她盯得更緊。
“我是說生你的娘。”
“我都沒見過她,怎麼去想念,再說我現在有了你這個娘了。”小龍不耐煩地回答她的傻問題。
“那你不願跟我睡,不是因為我不是你的親孃?”以辰小心地問,小孩子也很敏感的,特別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不是。”娘今晚有些不對勁!
“那又是為什麼?”她十二分的好奇。
“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小龍說得天經地義,以辰傻住。
“爹回來了。”小龍沒頭沒尾的一句。
“誰回來了?”以辰東張西望,還未意識到小龍的意思,“爹?你……你是說穆城……他在哪?”以辰慌里慌張地再看了一遍房間。
“爹剛到園子裡。”
“沒那麼邪吧?你又沒透視眼怎麼能看見他剛到園子?”
嘴上雖說不相信,但仍不放心地跳下床去,偷偷地拉開一道門縫。以辰做賊似的,眼睛貼著縫往外瞄。
“啊——”忍不住驚叫出聲,以辰手忙腳亂地關上門,背抵住門。小龍說得根本不對,穆城他早已站在了門外。
“小龍救我!”以辰哀求。
“娘為什麼那麼害怕見到爹?昨天晚上你們吵架了?”這是小龍惟一能想到的事。
“先別問了,你出去跟你爹說我睡了。”以辰跑回床上,拉上被子,裝睡。
小龍開啟門,走了出去。
“娘睡了。”
以辰睡在床上聽到這句話,揪著的心才放下,她覺得自己真的困了。
“娘好像有心事,一整天都不是很高興。”小龍輕聲地添上一句。
穆城已經直進了房間。一些事他確實該向她解釋清楚。
穆城將以辰抱起,走出門。
以辰閉著眼,裝睡不行,不裝睡也不行,心裡慪得半死,她早該知道穆城要做的事任誰也阻止不了。
“爹,娘說你要咬她,所以她不想和你一起睡。”小龍其本意是想幫以辰的。
穆城發出淺笑,抱以辰的手故意收得更緊,以辰臉憋得通紅,殺了她都要裝睡下去。
“你娘跟你開玩笑的。”穆城含著笑說。
“娘,這下我幫不了你了。”小龍對著空氣說,“別忘了明天要和我去踢——足球。”還真有點不習慣把減鞠叫做足球,但沒辦法,娘只認它是足球,遷就她好了。
養精蓄銳去了,小孩子哪管得了大人的事。娘你自己多保重。小龍溜進了被窩。
***
問自己快一百遍了,還是沒決定要不要睜開眼。以辰躺在自家的床上,裝睡裝得好辛苦。
“準備好了嗎?我可是給了你一盞茶的時間。”穆城遊笑的聲音伴著他獨特的氣息和些許的酒氣撲面而來。
“你去喝酒了!”以辰跳起來,像個悍婦。他一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喝了少許。”穆城措詞小心。
“為什麼喝酒?”以辰嚴然是個暴妻,在審問晚歸的丈夫。
“應酬。”禍從口出,他還是少說一點。
“從天不亮到三更半夜,一直在應酬?”
“應該是吧。”得勝回朝後,便一直在應酬各位官員的道賀,皇帝的賜賞,及一場聲勢浩大的慶功宴。如果他不裝醉,也許此刻仍被困在無盡的歌舞酒肉之中。
“瞧你回答得多心虛,你是不是上妓院了?”
“你對自己就那麼沒信心?”
“我該對自己有信心嗎?”傷心湧上心頭,以辰有想哭的衝動,“即使有,也在昨晚被你擊潰了。我做了那麼多,你卻無動於衷。”
“我無動於衷?”穆城抗議。
“對,你無動於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