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雙臂,讓涼風吹走心中的焦躁與不安。
“阿嚏!”由於吹了一整夜的涼風,溯雪有點感冒,一大清早不停的打著噴嚏。她靠在椅子上,用雙手枕著頭。望著那木質的天花板,滿腦子都是那個讓人心驚的夢,那個讓人害怕的志波都。
志波都怖人的笑,志波都沾滿鮮血的嘴角,志波都揮向她的斬魄刀……糾纏了她一夜,無論夜風是多麼的刺骨,都無法將它消散。
真是的!她胡亂的揉著銀色的髮絲,忽然猛地拍案站起,大聲的說:“只是個夢罷了,不要在亂想了。”隨後用梳子將雜亂的頭髮梳順,用一根白色的緞帶綁成馬尾。
在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致吉良君,我有事出去了,桌上沒處理好的檔案就拜託你了。末尾她還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走出三番隊的溯雪盲目的走著,不知道要去哪裡。
兩個正在談話的死神迎面走來,他們看到她後,立馬停止的聒噪,對著她鞠躬並說了一聲:“伊集院三席好!”
溯雪對著他們頷首一笑,便各自往前走了。然而那兩個死神的談話傳入了她的耳中。
甲號死神:“聽說了嗎?”
乙號死神:“你是說最近死神無故失蹤的事嗎?”
甲號死神:“對啊,最近許多死神不見了,聽說山本總隊長已經下了通告給十三番隊。”
乙號死神:“……”
沒聽他們說完,溯雪便以瞬步前往十三番隊,難道是那件事要發生了嗎?難道市丸銀叫她給志波海燕的檔案就是交代這件事的。
她一路橫衝直撞的衝到十三番隊的隊舍,看到了正在道別的一行人,她沒有走進去,只是靜靜的靠在門口,銀色的髮絲由於剛才的奔跑已經披散在了肩頭,那雙幽紫色的眼睛裡失去了以往的純真與笑容,聽著海燕說:“都,小心一點。”
耳邊又傳來了志波都溫柔的聲音,“啊拉,沒想到可以從你嘴裡聽到這種話,放心吧!我只是去偵察,不會有危險的。”
等到志波都帶著一批死神走出門口的時候,外面已經空無一人了,只留下了牆上那淡淡的體溫。
低垂著臉,銀色的長髮披散著,臉上的悲傷被掩蓋著,瘦俏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溯雪孤身一人站在桔梗花海中央。
“小雪,你在憂傷什麼?”低沉的嗓音,熟悉的語氣,讓她不禁回過了頭,回頭的瞬間,他在飛舞在空中藍紫色花瓣的遮掩下,看到了她那帶著無奈與悲傷的雙眸。
她又馬上轉了過去,痴痴的看著那藍紫色的桔梗花,好像要和她幽紫色的眸子融為一體了,淡淡的說道:“沒有,只是在想一些微不足道事情而已。”
“微不足道嗎?”冥那寶綠色的眸子流露出的失望,但是他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
兩人不知站了多久,靜靜的沒有聲響,只有那藍紫色的花瓣在飛舞著。突然,溯雪的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幸好身後的冥接住了她。“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嗎!?”滿眼的擔憂溢了出來。
頭好疼,像要裂開一般。
恍惚中感覺面前站著一個人,溯雪一步步的走上前,看到一個背影,很熟悉的背影——黑色的死霸裝,墨黑的烏絲,一半用髮簪繞起盤在頭上,一半自然的垂下,很清麗的背影——是志波都。
她慢慢的走上前,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問道:“你是都嗎?”她抓住志波都的肩膀使力掰過她,然而映入眼簾的確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像是被什麼啃食過。沒有原來光潔的血肉,沒有原來紅潤飽滿的嘴巴,沒有原來高挺的鼻翼,沒有原來靈動的雙眸……一雙架空了的雙眼直直的望著她,一雙架空了的雙眼直直的望著她,那怖人的臉上扯開一個嚇人的笑容,那面目全非的嘴巴發出了陰冷的聲音,“溯雪,我回來了。”
“啊!!!”溯雪蜷縮在被子中,不斷的冒著冷汗。
“小雪,你沒事吧,做惡夢了嗎?”是冥的聲音。她偏過頭去,銀色的髮絲掠過白皙的肌膚,幽紫色的眸子映出了冥的樣子。
現在的她就好像坐在一隻不堪一擊的小木船上,漂泊在寬廣的海洋之中。船破了,海水爭先恐後地湧進那細小的船體。她卻手足無措,只能茫然地看著自己的軀體被冰冷的感覺深深浸透,看著自己在那片看不盡頭的漆黑海洋裡越陷越深。
冥的心裡一揪,雖然那天他沒有跟她一起去十三番隊,晚上練習的時候她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他卻知道(註明一下:冥不是隻有死神的能力)。
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