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能答應:“秋水,你留在京城,留在元帥府,以後不要再到外亂跑了,好好在父母面前做幾年女兒,要不然以後出嫁便是想在爹孃面前做孝女也沒那時間。哥現在要跟隨豫親王也不能隨意出京,我已經想好了,嚴先生那兒過兩天就要運送軍中糧草去靖遠軍,這時候糧草比什麼都看得嚴,我跟他們一塊兒回碣石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雖然把話這麼說,又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似乎半點兒差錯也不會出,但是賀秋水和賀滄海還是連連搖頭不答應:“不行,千里,這樣不安全。”
“誒,也不用勸裡裡,她打定主意我們勸不住她。哥,你既然在兵部應差走不開,那我和裡裡一塊兒回碣石,路上我們倆作伴,我們家再多派點兒人手也不會出事。”賀秋水說道。
既然倆經常拿慣主意的妹妹都說可以,那賀滄海也沒什麼話說,但他也有他的盤算,斷斷不會讓倆妹妹就這麼回碣石,一路上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地方,什麼事兒都可能遇上,他怎麼會安心待在京中呢。
決定好要回碣石,那就得說說安排,兄妹三人一坐下,賀千里就開始說自己的打算:“魚乾肉乾菜乾,沒別的,今年雨水少連月大太陽,這時海邊又風大,魚乾小些一塊兒三五天就得,只是需要大量人手,這先放在一邊不說。到時回鎮裡,請上上下下一道幫忙總能行得通。”
好在這時代打漁不用關鍵,在碣石鎮,但凡生在水邊長在水邊五歲小孩兒都會撒網打漁,而且水裡的魚只要一網下去,那都是蹦著跳著往水面上鑽。這些年賀千里一直在做海鮮乾貨和山珍、乾菜,也帶動附近的漁民和村民們都零零碎碎地做,也就意味著會做這東西的人也很多,到時候都不用多解釋。
希朝海域寬廣,在今年這樣的饑年裡,不說人人都能不受餓,但至少能保證儘量少死一些人,多讓一些人活下來,活著才有希望
“這個……靖遠軍今年除常備軍外,都只需要進行常規操練,這也得說靖遠軍去年把夷人打得太狠,所以咱們可以到靖遠軍討人幫忙。但是得有個說客,一得說服朝廷,二得說服那些個大頭兵。”賀秋水又開始出主意了,這主意倒還真出到點子上了。
只是賀秋水的意思未免太明顯了點兒,這不就是在明著說:“裡裡呀,快去找晏東樓幫忙吧,這時候只要他一句話,上上下下都得給亮起綠燈。”
白賀秋水一眼,她也知道這是終南捷徑,還用得著賀秋水來說。從一開始想到這主意起,她就知道晏東樓那兒必然要去說一聲。只不過為什麼是她,這事兒也不一定要她去跟晏東樓談:“秋水啊,既然你打小就跟晏東樓熟,那你去辦這事兒,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果然是先說佔先機,賀秋水這下就只能看著她傻眼嘍
“我得安排我的事,晏東樓那兒你就自己去說吧。”賀秋水可不搭理這先機,甚至還學著賀千里的口氣稱“晏東樓”,那真是學了個惟妙惟肖。
好麼,說就說,晏東樓又不吃人。
話說這還是頭回她獨自主動去找晏東樓,她倒也沒回避過,就是覺得晏東樓這人對她來說有著很難以抗拒的東西,太相似了,就跟倆吸鐵石一樣,萬一有個什麼,她可扛不住那座山。
豫親王府座落於御街上,按制只有王公府第才可以向御街上開府院的大門,那自然是非一般的氣派與榮耀。走到御街最前邊兒就是豫親王府,但是一走到門口賀千里就轉回來了,她頭腦一熱就跑這兒來,才記起冒冒然是絕對不能上門的。
她連個帖子都沒遞,人門房都不一定能聽她說話,這可是希朝唯一一位親王府邸。人說宰相門前三品官兒,何況這可是親王府。
繞到旁邊街上的一家茶館,她尋思著先喝杯茶解渴,再回客棧讓賀秋水給她寫帖子。可也巧了,還沒到茶館門前就遇上了晏東樓,這正是想什麼來什麼。
晏東樓正是剛從宮裡出來,跟皇帝商量文公器和通關文書去的,這時剛商量妥當一切,正派人去通傳嚴西辰前來,卻沒想在快近家門兒時遇著了賀千里:“千里,怎麼低著個頭走路?”
“沒什……唉呀,晏東樓,正找你呢。”她剛才想著事兒才低著腦袋尋思,沒想到差點兒就撞上晏東樓。
她這話兒讓晏東樓分外稀罕,遂笑:“嗯,找我做什麼?”
“到茶館兒再說吧,正好再問問你昨天和嚴西辰談妥的事辦得沒有,總是我給出的主意,我可不希望出什麼差錯。”她說著就抬腳往茶館裡走。
見她頭前走著,晏東樓微微一怔便舉步跟隨,這倒讓他覺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