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讓它冒出一點。
此時,卞澤聰自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張支票。如一個預設的陷阱,只待他一腳踏空,扔給他一根木棍,好讓他爬回來。
那木棍一棍將他打下去,身上的疼還在,但為了求生,卻不得不靠它爬回來!永世難忘的屈辱!
卞澤聰幫他交了稅和罰金,並願意擔保。
劉總終可免於“法辦”了。
他只覺得心膽俱寒。卞澤聰,這個男人,不得不令他折服,心驚:他比他年輕,卻做得比他更狠,更絕,更高明!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誰說生命中不會有奇蹟出現?
奇蹟出現了,終於出現了。可紫玉卻將自己關在屋裡,不肯出門。
毛衣織好了,不早也不晚,剛於這天織完最後一針。像一個預言。它畢恭畢敬地疊在床上,像在候著一個人,候著一段故事或一段歲月。
有敲門聲,紫玉的身子,陡地一震,非 常(炫…書…網)的駭人。像有個遙遠的孤魂,終於回來,真正地附了體回來。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他沒有負她,他真的翻了身,回來找她了!
卞澤聰衝進門,來不及和安琴打招呼,徑直衝向紫玉,彷彿他的時間再也浪費不起了。他要將一切贏回來。一切!
如凱旋歸來的將軍,立於紫玉面前。
一切都過去了。他如釋重負,他等待著她一件一件的盤問,一件一件的審訴,也等待著她將所有的委屈化作淚水向他盡情地揮灑……
但是,沒有盤問,也沒有審訴,更沒有製造出揮淚痛訴的場面。她也如釋重負地,看著他。是的,她最愛的男人,日思夜想的男人,終於回來了。其實,在她的意識中,從沒失去過他,他只是被人無端地“借”去了一年多。所以,他的回來,是合乎情理,是意料之中的。
她衝他笑一下。什麼都不用計較了,回來就好。一切都過去了……
——這就是他的女人。不同於別的女人,只知道嘰嘰喳喳地計較不停,爭論不休。他的女人就該這樣,寬容大度,聰慧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