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司馬南和安琴知道這就是那個忍辱負重的老大,不知她是以怎樣的心懷從容地坐在現在的位置上的。
“老闆娘呢,我帶客人來就是想吃她炒的辣子雞。”
“她上街上買菜去了,等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先坐,點點兒其他的什麼東西,我馬上叫人去喊她。”那大老婆儼然是這個家的正經當家,她向男人使個眼色:“你騎車跑一趟呀,人家方老闆是常客,喊她快點回來。”
男人點頭說好,從後面推了腳踏車出來。
安琴擋住他說:“不用跑了。”她轉頭對方駿笑笑說:“方老闆,我不喜 歡'炫。書。網'吃雞,剛才沒好意思給你講。”安琴這個時候突然覺得看不看這個*都沒意思,兩個男人看在眼裡也許覺得是他們男性的驕傲,可以在心裡感嘆一聲“憨人有憨福”,而女人看了後首先不明白的是,這個男人有什麼呀?
其實這樣的問句都是錯誤的,到底要有什麼資本男人才配擁有一個以上的女人?三個要看稀奇的人,一女兩男,心各有所見。
因為安琴的一句“我不喜 歡'炫。書。網'吃雞”,方駿得以理直氣壯地帶著兩個客人離開了飯店,瓜子也吃了,水也喝了,稀奇事中的三個主人公見了兩個,一路上還有談資,他和司馬南都很高興。
司馬南對安琴說:“安琴啊,這就是生活,你一天到晚躲在屋裡編寫你的崇高愛情,你看人家崇高不崇高,用最實際的犧牲換來愛人的滿足。”
“你就是拿命來,也未必換得了一個男人的滿足。男人的霸佔和獨裁是天生在骨子裡的,這是女人的可悲。”安琴輕蔑地說。
“安老師,這個可不該是你說的,你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呀。我們在此論是非,其實是非的尺度掌握在那兩個女人自己的心裡。這個世界呀,是非本無界限,得利益者說‘是’,不得利益者說‘非’,結果你能說誰‘是’誰‘非’嗎?”方駿開著車,在後車鏡裡和安琴對視著說。
他這一番是非論,讓安琴著實對他有點刮目相看,她想自己現在充的是人民大學高材生,人家才不知就裡地對自己尊重,要是知道原本不過是一個護士該是怎樣的鄙夷。還是少說話為佳。遂眼望了窗外不作聲。
方駿最後把車開到城裡。選了個他認為對得起司馬南和安琴的飯店請了客。在桌子上兩方說好,安琴從明天起到方駿公司上班,時間長短不限,幾天也行,幾周也行,只要安琴收集到滿意的資料,能動筆開工了就可以不到公司。
在前期寫作期間,方駿將支付她每天五十元的生活費,四十元錢的打的錢,電話費實報實銷。安琴覺得這些條件對方駿而言非 常(炫…書…網)無理,本想客氣幾句,但司馬南用眼神制止了她。安琴簡直搞不懂方駿為什麼這麼在乎這篇報告文學,為什麼又這麼順從於司馬南。
方駿在方家河科技新村那裡有一層樓,專門做設計和對外營銷業務,他給安琴在這裡騰出一間辦公室,第一天就叫人拿來一堆建廠的資料。
安琴首先是把他的個人簡歷看了一遍:方駿,男,三十二歲,一九八六年一月生,二零零四年入伍,三年後退伍,什麼兵種沒有講,婚姻狀況也沒有講。
安琴心想怎麼一來就想看的是人家的簡歷,其實要反映方駿的創業史,首先應該瞭解的是工廠的發展狀況。這種窺視別人隱私的習慣是下意識的探究心理在作怪。安琴平時很是注意自己心理調整,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舉止和行為有了不同尋常的變化,她都會坐下來心平氣和地進行自我的心理調整,尤其是離婚後,她在一段時間的眾議中更是有過難言的痛苦。
閹割心理嚴重,總覺得自己有問題,連丈夫都不喜 歡'炫。書。網'自己,寧願在別的女人身上下那麼大的功夫,幹那麼鋌而走險的事。這些是誰都不會講的痛苦,正是靠她自己在多少次黑夜裡的自我對話中得到解脫。
安琴審視自己的行為不再看方駿的個人資料,專心讀起文化用品廠的廠史和產品介紹來。產品介紹最有意思,把很多文化用品的功能和效能,國內外同類產品的比較都作了詳細的說明。看得出來隔壁那些只有二十一二的小夥子們,還真的乾得很細緻,管理也很到位。
在安琴處的這層樓的幾個辦公室,除了財務室有個五十多的阿姨外,都是生龍活虎的小夥子,他們上班很規矩的,偶爾聽到有人叫人接聽電話外,沒有誰打打鬧鬧的。安琴想這就是私營企業,不養閒人,這樣的管理機制才能促進企業的發展。
想到這些,她要求自己不能讓人小看了,一定要把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