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撇過頭,嘴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初你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就應該完了,你偏要回身拉住她的手,現在呢?連個解釋也沒有,你玩娘呢?”施錚和吳雋表示大囧。
冷杉咬緊牙就是不說原因,也不說分手,我知道有些男人採用冷暴力逼女人說分手,他們總以為這樣會把女人的傷害降到最低,說好聽了是這麼回事,說難聽了就是,他們也在用自己的方法表現出自己是受傷的那個,我草了。
想到這,我怒火更熾,衝上去扯住冷杉的衣襟吼道:“你特麼要是個男人就去告訴她為什麼要離開!你別以為女人是有多脆弱,是非哪個男人不可,多年後你會明白其實女人是最現實最自私的動物,女人就算是要死要活也是你們男人慣的。我相信她不可能為了你不要命,你還不配,聰明一點的女人都不會為了男人不要命,你記住了,女人的脆弱只是你們男人想象而已。最懦弱的其實是你們男人,不敢說實話也不敢面對,純種烏龜王巴蛋!”我坦白,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想到了我的“未來”,其實我只是要吳雋告訴我一個理由而已,到底我哪裡不好哪裡不對,不是要改,而是為了再愛下一個人的時候不讓他受到同樣的傷害。可是,很多男人選擇的是不負責任的消失,這太讓人失望鄙視了。
也許是我的吼聲過於有力,圍觀群眾越來越多,吳雋和施錚兩個根本擋不住群眾的視線,已經開始有人議論紛紛。
冷杉的雙頰微紅,這一介書生是沒面對過我這樣的悍婦的,所以即使心裡再氣行動上也不能表現出來。而且我的兩個護法在呢,冷杉很聰明的明白不能打破兄弟情誼。
他的沉默和隱忍讓我更加憤怒,我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臉上,在“未來”我捨不得打吳雋,今天倒黴的是冷杉,我說:“一段感情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開始或者結束的,你這麼做不僅是不尊重對方,也不尊重你們曾經有過的回憶。有什麼事不能說,天要合了還是山沒稜了?你爹……”算了,再難聽的詛咒話我就不說了。
即使我這罵得帶勁兒,冷杉還是跟被縫了嘴一樣一個字也不吐,我氣得直跳腳,餘光掃到了站在人群裡默默流淚的代欣,有一首歌叫《一夜長大》,我們代欣那叫一夜暴瘦,瘦得兩側臉頰已經凹下去了,我不是心疼她,我是心疼在愛裡犯傻的每個女人,我和吳雋分手的時候,我三天瘦十斤,這是我花了多少錢辦健身卡也沒有的成果啊。為什麼這種苦果要讓女人嘗,憑什麼!
“你就給個理由能死嗎?告訴她為什麼你能死嗎?能嗎能嗎能嗎?”其實這句話,我是想對吳雋說的,雖然現在我已經隱約猜出了原因,但在“未來”,不給我一個理由我沒辦法死心,沒辦法面對曾經那麼甜美的一切只是一團浮雲。那麼多的快樂,說過的情話,共同的習慣,一個眼神的交匯,全沒了對嗎?我變得悲傷,我的眼淚就這麼砸了下來,我撐住了冷杉的胳膊,我說:“求你了,說一個理由吧,求你了。”你們知道的,這話其實我是對誰說的。
冷杉就這樣沉默著看我,終於,他邁出了步子走向代欣,再一次牽起她的手,走向另一個黑暗處。那是代欣最為悲傷的一夜,那是他們這一生最後一次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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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點,代欣也回寢室了,我正在電話裡感謝施錚和吳雋的幫忙,看到代欣我很不好意思,放下電話我走到她身邊,“對不起,事情搞砸了。”
代欣搖了搖頭,笑著流淚,“謝謝你,你比我勇敢。”其實不是這樣的,我的理由我也沒敢問好嗎?
“他說,他父母不讓他談戀愛。他說,他父母希望他畢業後回老家,工作都幫他物色好了。他說,他父母怕他一戀愛就忘了回家了。他說,他父母希望他娶個他們老家的女孩。他說……”
“算了,別說了。”我按住代欣的肩,安慰人這事我真不會。
一直假裝在看書的李妮麗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沒斷奶嗎?”這話真有意義。
代欣笑了,冷冷地笑了,“是沒斷奶。”
“代欣,算了,雖然時間短,但至少這個人是你的初戀,你曾那麼用力愛過一個人,即使陌路了,你們還是曾經擁有過。”我這話也同時在安慰自己。
“我其實並不是特別難過,失去了他不代表地球不轉了,我只是沒想到,這 麼 快‘炫’‘書’‘網’,回憶太短了,我不夠。”代欣終於說出了實話,被分手的人,在分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也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這個時候,再多的安慰都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