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會議上,又遇到了溫鈺。同一個虧將要吃兩次,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易宸不是心理師,對這番莫名其妙地話語很是不解,但是臺上的莫林卻有些驚訝地看著溫鈺手中的竹笛,甚至可以說,不是驚訝,是驚駭。
“你怎麼會有這個笛子?!”此時娃娃臉已經退到了後臺,臺上只有溫鈺和莫林兩個人。看到莫林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地看著眼前這個竹笛,溫鈺有些莫名其妙:“這本來就是我的笛子,我為何會沒有?”
反觀莫林卻在剛開始的驚駭過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起來:“不對,當初那個人拿的是蕭,不是笛子,應該不是一個人。”
看到莫林有些猶豫躊躇的樣子,臺下的觀眾也開始表情豐富起來,這個莫林,前幾年還是不錯的催眠師,自從那次失敗之後,怎麼就變得這麼膽小了?這簡直就是杯弓蛇影嘛。而溫鈺此時也有些不耐煩:“到底比不比?”
溫鈺這句話讓莫林的思緒從當初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仔細地看了看溫鈺,心中也湧起了豪氣,就算是那個年輕人來了,相信以自己這些年的研究,也能打敗他,更可況是這個初次踏入這個行業的小丫頭了。
“比,你準備好了?”莫林走到沙發那邊坐了下來,看著溫鈺沉穩地問道。溫鈺點點頭,心裡也有些緊張,莫林倒是恢復到了平常的氣度:“要我閉上眼睛嗎?”
“你自己隨便。”溫鈺對姿勢以及動作的要求並不高,只是拿出笛子開始用獨特的呼吸方式調節起來。看到溫鈺的這個動作,臺下觀眾開始嘈雜起來,沒聽說過在催眠別人之前,還有自己先坐下來休息的。但是對催眠師來說,任何條件和手段都是可以運用的,只要有效。因此眾人雖然不解,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感,只是靜靜地看著臺上的動靜。
臺下最後方的年輕人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了:“果然是她,正好下來考察她的實力和水平吧。”
溫鈺這時候卻彷彿沒有聽到臺下的嘈雜和議論,也沒有感覺到對面莫林越來越古怪的眼神,只是單純而緩慢地呼吸著,讓自己更加的沉浸在那獨特的寧靜氛圍中。直到一會兒之後,她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對著莫林燦然一笑:“開始了。”
手裡舉起竹笛,曲聲開始悠悠響起。這絕對是從開始知道笛子的秘密以來,溫鈺最為全力以赴地一次,可能是因為這個舞臺過於宏偉,所以溫鈺心底有了壓力。也或許是因為三番兩次地被文軒的佈置惹出了心火,溫鈺有些厭煩。也或者只是她自己單純地想要一場真正的交流和測試,試試自己的催眠水平到了何種地步。
總之不論哪種原因,造成的結果都是一個,那就是溫鈺這次的水平遠遠超過了給葉向陽吹曲子的那次,還有給文軒吹的那次。這次的曲子雖然依舊是淡雅柔和悠揚的笛曲,但是曲聲中卻好像多了些金戈鐵馬地聲音,但是融合在曲聲中,卻又顯得格外的自然,毫無阻塞煩悶之感。
後排的年輕人在曲聲剛響起的時候,眼神中還流露出一絲不屑,但是隨著曲聲慢慢地展開,他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在看到周圍人的反應之後,他就更加地驚訝了。
臺下的觀眾感覺一陣清涼舒適的感覺傳來,整個人好像是夏天浸泡在了清涼的河水當中,渾身舒爽無比;而慢慢的,笛聲又變得緩慢低沉起來,好像是述說了一個豐收的故事,眾人又感覺好像看到那無盡的金黃麥穗、還有那沉甸甸的稻穀。在這樣的笛聲悠悠中,眾人跟隨者溫鈺的思緒,也好像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初夏秋冬,最開始是開心和舒適,後來則是思索和感恩,到最後則是無盡的落寞和淒涼,這種思緒漸漸地彙集到了一起,大廳裡面的氣氛變得格外凝重起來,甚至宛如實質般地變得粘稠讓人難以呼吸。
這還只是臺下眾人的感覺,而作為笛曲的直接承受者莫林,現在真個心緒都投入到了這場視聽的盛宴當中,整個人面色安詳地坐在沙發上,已經完全陷入了催眠的狀態。而其他人溫鈺因為沒有催眠的意識,所以他們聽到的只是單純的笛曲,只是略微有些影響人的情緒罷了。
看到莫林的狀態,溫鈺緩慢地開始收尾,笛曲聲慢慢地變得輕柔寧靜,逐漸趨於虛無……娃娃臉站在後臺看著白鬍子老頭一臉的焦急,他不明白自己的老師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激動和慎重,甚至連辦公室裡面的實況轉播都不看,非要直接夠來後臺看清楚。
“老師?”娃娃臉再次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過了很久之後,他以為老師依舊會象剛才一樣毫無反應,卻發現白鬍子老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