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鈺仔細算了一下,今天是週三,還是等到週末再回去吧。趁著這幾天多陪陪兩個老人,還要和自己新認識的幾個姐妹告別一下。於是她抬起頭來說道:“我還是週日回去吧。”老爺子點頭:“也行,這幾天多去別人家轉轉,你呆在這裡兩個月,露面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如果再不告別一下,免得被人說不懂禮數。”
“嗯。”溫鈺點頭應下,又陪著兩個老人說了一會兒話方才散了。第二天的早晨,溫鈺再一次站到了院子裡,繼續看著老爺子打拳。過了一會兒之後,老太太招呼兩人進來用早餐,而這個時候,何姨趁著兩個老人不注意,衝著溫鈺招手。
等到溫鈺走到近前的時候,何姨這才問道:“你要準備回去了嗎?”語氣中有些戀戀不捨,畢竟這兩個月。他們兩個人互相感情也很深厚了。這個時候突然得知溫鈺要走,何姨新心中有些不捨,面上也帶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溫鈺笑著安慰:“何姨,我過一年半年的,應該還會過來的,再說現在又不是以前,我們也可以打電話聊天啊。”
溫鈺這樣安慰了她幾分鐘之後,何姨這才慢慢緩過神來,兩人又說了幾句,何姨這才回家準備送她小孩子上學。而溫鈺看著何姨消失在門口之後,也幽幽的嘆了口氣,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這才轉回了屋子。
“小何知道了?”老爺子看到溫鈺進來,如此問道。溫鈺也不驚訝老爺子的慧眼,只是默默地點頭,突然覺得今天的飯菜也沒有了往常的味道。看到溫鈺悶悶不樂地樣子,老太太倒是開始安慰起來:“小鈺,沒關係,你過個一年半年地再過來好了。”這話和溫鈺安慰何姨的話一模一樣,溫鈺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溫鈺這個樣子,老太太這才開心地點頭:“就是,別不開心了。吃法吃飯。”
接下來的幾天,不再每天往書屋跑,溫鈺覺得自己的時間突然一下子空閒出來,整個人都鬆快了許多,如果不是老爺子每晚還要例行提問,溫鈺真覺得這日子才是真正的度假日子。而這幾天的時間,溫鈺只是拿出一兩個小時來看書,剩下的時間多是陪著老爺子老太太聊天,至於和其他的親戚告別,這個任務聽著很是繁重,但是實際實行起來。很是簡單。只要去每家屋裡說幾句話,聊聊天,然後稍微待一會兒就可以出來了。
除了溫鈺相處的不錯的幾戶人家,剩下的大多都是保持著淡淡的交情,也正是這個原因,溫鈺才能每天空出很懂時間來陪著兩個老人聊天。老爺子每天都點撥她一些問題,老太太則是完全的祖母心態,一個勁兒的囑咐她回去之後記得按時吃飯、按時工作,別累壞了。直到最後老爺子都聽著有些不耐煩了:“好了,別羅嗦了。這麼多年,你沒有囑咐她,她不也是過得好好地?你就放心吧!”聽到老爺子如此說,老太太這才終於好了一些,溫鈺也終於不用每天一遍遍的重複著相同的話語了。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過,這天早晨,溫鈺起床之後,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和偶爾幾聲的鳥鳴嘆了口氣,下次再來這邊,不知道又是如何的物是人非的。溫鈺一邊感慨這一邊下床洗漱,然後到了院子裡,老爺子依舊在打太極,老太太也依舊在屋裡整理房間。
等到溫鈺坐下來的時候,何姨也坐了下來,口中笑著:“溫鈺,何姨陪你吃頓飯。”溫鈺笑著點頭:“何姨快坐,我們還從來沒有一起吃過早飯呢。”雖然有何姨在一邊跟著插科打諢,但是今早的氣氛卻明顯不高,老爺子倒是還好,該吃什麼吃什麼。老太太這邊根本就是一口也沒吃,只是眼圈紅紅地看著溫鈺,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
溫鈺安慰了老太太幾句,誰知道卻是越安慰越沒有效果,看著老太太有些難過的樣子,溫鈺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只是多了一些飯,老太太這才臉上露出了些笑模樣。等到一頓飯吃完,就看到老爺子開口了:“好了。定的是上午10點的機票,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趕緊收拾下就走吧。”
聽了老爺子的話,老太太握著溫鈺的手就不放手了,看著她半天說了一句話:“小鈺,經常回來看看姥姥和姥爺。”
“嗯,我會的。”溫鈺低低應了聲,用力握了握老太太的手,何姨又勸了兩人一會兒,這才招呼溫鈺去拿東西。
溫鈺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多,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簡單的一個旅行箱,揹著一個小挎包,就直接走了出來。老太太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裡屋,老爺子看著溫鈺也有些落寞:“我沒讓你姥姥出來,怕她難過,走吧,我帶你出去。”
溫鈺默默地點頭,跟著老爺子走出了門口。還是那輛車,還是那個司機,只是溫淼卻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