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芷峰說了,要看到你有了新物件後,才跟沛文結婚呢?”她此時已經變了臉色,有點咄咄逼人的樣子了。
“什麼?”我又一次被她的樣子嚇倒了,對於工作遇到再難纏的人我都可以冷靜得不卑不亢,但是對於芷峰的媽媽,我的內心對於她始終是自卑帶來的恐懼感。
“哼,你不要拿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騙人了。沒見過他,怎麼他會這樣說呢,我知道我可以用那個方法逼他一次,卻逼不了第二次了。”她頓住了,似乎覺得說漏了嘴。
“用什麼方法逼他?”我抓住了關鍵的地方,芷峰從來沒跟我提過。
“這個你別管,這樣吧,你現在給芷峰打個電話,就說你也快要結婚了,讓他祝福你吧。也不枉我來找你了。”她說得振振有詞,似乎來見我是一件對我來說天大的恩賜了。
我此時才有點明白了,雖然面對她是害怕的,但是並不代表我的大腦是不運作的,這就是她今天來找我的目的。芷峰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知道,只要是在她媽在的有生之年,在選擇愛情跟親情時,他絕對會選擇親情的對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分手的主要原因,但是她媽媽又是用了什麼方法逼迫他的,我還是真從未知曉。
她看了只是望著她,保持沉默,不耐煩地又說道:“怎麼,你不願意了?你現在是不是看不上我的兒子,你攀上了更高枝了,你瞧你穿的那件羽絨外套,至少上萬吧,我見過這個牌子的衣服的。你可別告訴我你現在是換了特殊工作才掙的吧,我早就告訴過芷峰,你是貪慕虛榮的女孩子,他非不聽我的勸告。”她的聲音很高,語氣很尖銳,領桌的人已經頻頻在看我們了。
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憤怒充斥著我的神經,桌下的手已經是微微發抖了:“阿姨,請你不要在打擊我的同時來貶低你兒子的眼光好不好?我如果真的如此不堪,你兒子當初也不會看上我的。你現在來找我,是不是想讓我打電話呢,應該是來求我的吧,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對不起,我做不到,我也沒有義務這樣做,你兒子跟你之間的什麼所謂的協議都跟我沒關係,懂嗎?我不想跟你再說什麼了,再見。”說完後,我便站起身,拿起我的衣服跟挎包準備離開。
“等一下。”她也很快地站起來,一隻手扯住了我的胳膊,說道:“本來以為你會打電話的,才給你叫了飲料,現在你什麼都沒做,把帳單付了,我可不想給你這種下賤的女人買單。”
下賤!我氣得全身已經發抖,開啟了挎包,終於從皮夾中抽出了一張一百元,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阿姨,零錢不用找了,就讓我這個下賤的女人請你喝一杯吧,希望你喝得滿意!”不敢看周圍人的眼光,我差不多是奔出了咖啡館的大門。
出了門口,我感覺到似乎後面還有異樣的眼光在打量著我,正巧看到一輛計程車來了,趕緊攔了下來,上了計程車。司機看了我一眼,不確定地問道:“小姐,請問到哪裡?”
我無意識中報出了我住的地址,便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便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從眼角流了出來,怎麼也控制不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司機說道:“小姐,到了,請問是付現金還是刷卡?”我回過神來,抬起手擦了下眼淚,艱難地從包裡掏出了公交卡付了帳,有點踉蹌地從計程車中出來。
不行,我現在的狀態不能回去,我只是跟餘麗說今晚要加班,所以晚上會晚點回來了,她要是見到我這樣的話,一定會擔心死了,而且一定會追跟問底的,而且我需要一個人靜靜。我坐在了小區的過道上的拐角的石凳上,彎曲了雙腿,讓頭壓在了膝蓋上,涼意讓我漸漸地清醒過來,冷風颳著我的臉龐生疼,但這遠遠比不上她對我的惡言惡語。
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沒去見她之前,我曾有著幻想,已經跟她兒子分手的我,並沒有她所認定的敵對關係了,此次的會面應該是友好的,我從不認為一個人會始終在骨子裡面討厭另一個人的,只是在一個特殊的時間段才會有這種情緒的存在。但是現在的我是徹底失望而沮喪了,我能感覺到我的膝蓋在微微發抖,似乎胃部有點隱隱發作的感覺,應該是有點餓與緊張的關係,看來一畏的忍讓也退縮並不能給帶來少的羞辱,不過我是穿著威廉給我配置的衣物了,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會是如此的價格高昂,就邊他給我的銀行卡我因為從未想著用過,便根本沒去查過餘額,至今仍放在我的皮夾裡未動用過,一時的不慎卻帶來別人如此惡意的攻擊!如果言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她今晚真的是做到了。爸爸有次就摸著我的頭說道:;囡囡,咱們家雖然